我的孫女是活寶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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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玉米長勢不錯,三天的忙碌,還沒有做完去年兩天的農活。兒子和媳婦讓我在家帶孫女,他們僱人去間苗。今天,媳婦僱了兩個人下地去了,我在家帶孫女。
還是在大前年春天,我家兒媳婦在樂亭縣福平醫院剖腹產生下一個女孩。護士把孩子交給我手上的時間,還不忘說了一句:“恭喜你,是一個千金。”我笑呵呵地抱着孩子,對跟我一樣焦急地等在產房門口的孩子姥姥說:“生了大孫女,咱倆當奶奶了!”親家母湊過來看着說:“像她爸那樣黑!”我滿臉的高興,說着我們當地一句古話:“黑是黑,是本色!”——我喜歡我的大孫女。
現在不管是城裏還是農村,生小孩已經成了一件大事情。已經不是我們那個年代可以比較的。寧可多花錢也想住單間病房。單間必定還是少,我家沒訂着單間病房,只好讓媳婦住進了仨人病房。剛出生的小孩就愛哭鬧,孩子哭大人叫,還有那數不清的大包小包。我和孩子姥姥倆人專職陪牀,整個病房顯得比較擁擠,吵鬧的時候比早晨的菜市場都還要熱鬧。
病房中間那張牀上的產婦也是剖腹產,生了個女兒。我要不是看她撩起上衣給孩子餵奶,還以爲是產婦的婆婆或者是產婦的媽。看年齡比我還老,白頭髮比我多。問了一下年齡,只比我小一歲。她生完孩子兩三天奶水還沒下來,那嬰兒咬住奶頭不鬆口,還不吃奶粉。心急的親戚們讓她已經上高三的兒子用嘴幫忙吸吮。看着難爲情又尷尬的兒子,孩子的父親——一位禿頂,又瘦又小的老男人說:“別難爲孩子了,我來吧!”
我小聲對親家母說:“這攥吧攥吧可以放口袋裏的男人還挺爺們!”孩子們吃上了母乳,安靜多了!病房裏沒有了小孩的哭鬧,大家又開始聊天。
我問那產婦:“快五十了還生,你不嫌累贅啊?”
她說:“我家就住在縣城裏,丈夫經營個裝潢店。收入還不錯,今年我意外懷上了,在醫院裏找了熟人,做彩超知道是個女兒。他爸非要生來!”
我直接了當說:“我還以爲你倆是再婚夫妻呢!”
靠南的病牀住的是一位準備作子宮肌瘤手術的大姐,她丈夫陪牀。通過聊天,才知道幾年前她丈夫在我們鄉鎮做稅務徵收工作。我們這裏沒特產,他們收漁產品稅,漁民都不願意交錢,他們和漁民沒有少吵鬧,漁民背地裏都罵他們。他到現在都還認識我們村不少人,他見到我們沒牀休息,晚上他們夫妻回家,讓我們在她的病牀上歇着。
孩子三天,打了防疫針。給孩子洗澡沐浴。
第五天,我到商場給我孫女買了銀鎖、銀鏈、銀手鐲。醫生通知我們出院,我是真不願意出院。媳婦的刀口還沒完全癒合,認爲她們母子還是在醫院保險。怎奈醫院不是咱家開的,由不得咱啊。
嫂子先回家收拾屋子,燒炕,打電話通知大姐回家做飯。又找了兩輛車把我們娘幾個接回家。添人進口是喜事,親朋好友前來賀喜,說我孫女長得像誰的都有。沒有一個人說我孫女像她奶奶的,我這個奶奶做的是不有點悲哀,我心裏的歡喜,臉上笑容沒有停過。
等到皮皮蝦網摟完,孩子的爺爺和爸爸纔回家大宴親朋,送出了好幾頭豬肉回禮。
我的大胖孫女四個多月時,聽到音樂就自己坐着前後搖,搖着搖着自己栽倒就睡,特招人喜歡!
十一個月時間,穿着姥姥給做的豬鞋蹣跚學步。一歲多,就開始牙牙學語。
我先教她叫奶奶,不負我心總算學會了。等她爺爺回家,我就讓我孫女叫奶奶,問了好幾聲,她才叫:“大狗!”我說:“叫奶奶,”她還說:“大狗!”只要她不高興,不管誰問,她就叫大狗,這兩個字也不知道誰教滴!
小丫頭越來越會說話,你愛聽啥她說啥。給她爺爺打電話:“爺爺吃飯了嗎?少喝酒,慢慢開車!”我是從不會和她爺這樣說話,她爺終於得到家的.溫暖咧!她給我說:“我長大了帶你坐飛機去看鴕鳥,看大老虎,看熊二……”
我的稱呼在我孫女這裏是百變的,標準是叫奶奶,有時叫名字,有時叫小藍姐姐。我和她媽媽說:“我孫女管我叫小藍姐姐,”她媽媽說:“小藍姐姐是電視劇裏面的人物,漂亮、會關心人,您孫女可喜歡她了!”
“是嗎?呵呵!”
她媽媽發燒,村醫來打針,她拽着村醫不讓打。村醫說:“不打針,你媽媽的病好不了”。她說:“那你給我奶奶打針吧,我媽媽的病就會好了!”也許是因爲經常穿紙尿褲,經常尿褲子。經常說:“老師不要我上學咧,又尿褲襠咧,你們趕快給我換褲子吧!”
每天中午到鄰居楚楚家守着,楚爸開車送楚兒上學,她先爬車上說啥不下車。楚兒爸只好帶她去學校,楚兒老師說:“等到了上學年齡再來上學!”她才乖乖跟車回家。
我孫女忒摳門,不知道這個摳門是跟誰學習的。別人給她東西行,她不情願給人家東西。她的玩具也不願意給別的孩子玩。她姑奶抱着一歲多的孫子來家裏玩,那孩子喜歡她的玩具。我拿給那小男孩,她一把奪了去說:“你叫一聲姐姐就給你玩”,那孩子鼓囊了一聲:“姐”,我和她姑奶趕緊說:“叫姐了,給他玩吧!”她又說:“讓她叫姐姐還要帶名字,我就給他玩!”那小男孩憋得嘎嘣嘴也沒說出來,到底也沒讓玩她的玩具。
鄰居三姐夫喜歡孩子們,孩子們也喜歡他,我孫女見面就喊:“三姑爺!”今天三姐夫剪了光頭,我孫女見到沒理他,三姐夫問:“孫女不認識我了?”她搖頭,三姐夫又問:“說,管我叫啥?”她想了想說:“大叔!”我說:“咋還不認識你三姑爺了?”她說:“我三姑爺有頭髮!”
媳婦今天僱人下地間苗去了,我準備午飯。
孫女和附近一個比她大兩個月的小男孩在屋裏淘氣,她們從抽屜裏翻出來她爺爺的照片問那小男孩:”你看我爺長得好看嗎?你爺有我爺好看呀?”小男孩說:“我爺更好看!”她說:“我爺嘴上有刺(鬍子)你爺有呀?”小男孩說:“我爺嘴上沒刺!”很早前她媽媽的一個朋友送來一個布娃娃。我孫女喜歡和布娃娃玩,又是餵奶又是把尿,她儼然是個小媽媽。她把布娃娃遞給小男孩說:“找你爸爸去!”小男孩晃着腦袋說:“他爸到船上掙錢去咧!”她說:“它爸爸就是你!哎!虎滴!”
傍晚,她媽媽從地裏回來,臉、脖子、胳膊曬得通紅,她心疼地撫摸着她媽媽曬紅的地方說:“我給你摸摸治治吧!”儼然就是一個小大人。呵呵!我高興有這個孫女,她是我的一個活寶,願她健康快樂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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