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子落在了誰家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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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靜靜地聽着,不忍打破他的自信和自以爲是。但凡事並非都那樣完美,他的幻想還是破碎了。

種子落在了誰家散文

我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挺直腰桿,這樣或許會增些勇氣,開口道:“看來國王終究還是挺了解我的,一切都做好了準備,甚至我的選擇也僅剩下惟一。我真的很佩服你的智慧,或者老謀深算更合適吧?如你深遠的認識所言,誠然,我恐懼過,害怕這個同樣令我安逸的家的再一次失去。也許我應該選擇合作,而這樣做的結果只有一個,短時期的戰爭培育了一批又一批如我般的孤兒。

可是誰又能預言他們會有如我般的幸運,有個庇護所可以讓他們遠離飢餓、寒冷,惟一可帶走的,僅僅是不堪回首的往事?而憑藉的是自己仍可被利用的價值!我自認沒有多麼深遠的智慧,什麼以戰爭求和平的鬼話,什麼短暫的痛苦換來的將是永恆的安定!恕我目光短淺,但總有一批即將卻還未家破人亡、流離失所的棄兒會原諒我的。我從未擁有過多麼耀眼的志向,但會不時地祈禱,願那痛苦來得更遲些吧,雖知已無法避免,但眼前的我還沒有做好迎接它的準備,縱然它的到來會讓我學會什麼叫珍惜。

但這並不是我想要的`。一旦我經歷了凡日的平平淡淡,便視之爲上天的珍寶。如果人的一生是以日後的價值來檢測他的幸福與否,並以之爲標準的話,那麼我有疑問。‘價值’這個天平能否真正公平的稱起珍貴的一生?‘價值’這把標尺能否端正良心來度出何爲失去,何爲獲得,又如何較之兩者的長短?當然,這個世界曾經將本是平等的生命化爲了幾部分,有偉大、佼佼者、命運的寵兒,有醉漢、流浪人、行乞者,也有平凡無志、平庸無奇、平常如往之芸芸,或許它現在依舊平等。或者有人認爲此爲理所當然的,前者爲社會貢獻應得讚譽,次者即爲無用之人,而後果便是繼續生活在他的默默無聞。曾經我也是如此這般,後來在逃亡的路上,我遇到了一位陌生者,他以有限而我從未了解的知識讓我產生了歧意。社會一如既往的公平着,生命的到來首先得到心靈的洗禮,心靈的培善以致自己的問心無愧,然後教育與技能的培訓以填充身軀所需。如將靈魂喻爲一片無邊無際的大海,那麼物質莫過於其中一帆小舢,多麼恰當!如果我這樣說的話,也許你會摒棄更多的吧?縱然那無邊際的大海需要遊歷,但未必是遠航。

她本是那麼平凡,遠近的海水,風景僅有少許的差異。高貴的品質本就不多,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用心裝下,可問題是有人在拔錨起航時就開始了拋棄,更不必說旅途中的不珍惜了。錯誤的選擇使人們認爲舢板只是漂流在近礁,只有如艦的大船方可劈風斬浪,遠航在浩浩蕩蕩。心靈的匱乏讓我們迷途在前進的道路上,而路程的多寡恰如其分的被評選爲價值。多麼可笑,有成就的人多餘的獲得了讚美、掌聲,碌碌無爲之人也有了受人小覷的附屬品,連那靜靜如一的慢慢者也不時地在路邊拾起了少許的嘲弄。生命的本質是相同的,而日後的生活如何只是社會給予機會不均罷了。誰都有善於抓住所謂‘命運’的機會,但上天爲了製造不平等,於是播撒希望的種子大小不一,數量不等,良莠不齊。

有人在其平靜的路上撿到了適合他的那粒,於是他就被標榜爲成功;有人撿到了一顆看似光彩的種子拿回了家,精心培育下卻開出了錯誤的花,但他也許會受到多少讚美、鼓勵之辭的,至於他的心態如何就得看他靈魂的收穫程度了;但還有那麼熟悉的一些人,輕裝在路上行進,回到家時兩手似口袋一樣空空如也,那麼他便理所當然的收穫白色的眼睛,犀利的嗓子,他也不是一無所獲,是吧?恰若這場戰爭,本可以避免,我偉大的國王卻無視那些即將拾不到種子的人,那些正在等待開花而不知花盆即將被人破碎的人,那些正在欣賞芬芳卻不知花即將被折斷的人,無視他們未來的如何。自古以他們的犧牲鑄就偉大,看來只有聰明的人才可以將資源有效的集合起來吧,我的國王?”

多麼可愛的人兒啊,我彷彿在漆黑的夜色中看到那愈加泛發黑玉光澤的智慧。她多麼幸運,上天的巧妙安排使她經歷了幾欲莫能忍受的痛苦,而在經歷的慌慌張張的路上,她竟可以放下顛簸的心靈以接受那毫無干系的施捨。多麼榮耀的智言,它無上的光環也許不能點亮本就黑色的黯淡,可是它至少可以散發更加幽黑的聖澤以區別神聖的定義。而且僅僅這些便已足夠了。我想,也許有這樣的回答,凡是有些許良知的人定會融化他那固執的心吧?但是,我錯了。我忽視了那些志向遠大,屬於‘偉大’這一行列的榮譽者,他們又怎麼可能因心緒的稍一鬆動便遺棄醞釀已久的喜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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