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巖鬆:總是有種預感 我不會在央視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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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日前,白巖鬆攜手新書《白說》舉行見面會。在記者訪問時,白巖鬆表示,“總是有種預感,我不會在央視退休”。

白巖鬆:總是有種預感 我不會在央視退休

昨天,白巖鬆攜手新書《白說》在首都圖書館與讀者舉行見面會。這是繼《幸福了嗎》後,白巖鬆推出的又一本新書。在“後記”裏,白巖鬆說,它“很像自傳”,因爲“它比紙上的履歷更真實地記錄了我自己在內心裏走過的路”。在發佈會前的一個小時,白巖鬆擠出時間接受了京華時報的專訪。訪談的內容圍繞“新書”、“離職”、“東西聯大”等關鍵詞展開,儘管白巖鬆對“央視名人離職”這樣的話題沒什麼興趣,但他表示,“總是有種預感,我不會在央視退休”。他祝福所有走的人,也祝福所有留下的。

關於新書

  下一本書名兒定有“自由”二字

白巖鬆曾打算以10年爲一個節點,出一本新書。而這一次的《白說》相隔《幸福了嗎》只有5年時間。對此,他開玩笑說,“因爲現在頭髮白得像50歲了”。在白巖鬆看來,出書是對自己一段時間內心路歷程的總結,“出完一本就把它甩掉,繼續往前走,可能5年後還會出一本”。而下一本書的名字裏,他說一定會出現“自由”二字。

從《痛並快樂着》到《幸福了嗎》,再到《白說》,這三本書讓讀者看到了一個男人在15年時間裏的變化。相比前兩部作品,白巖鬆認爲,這次的《白說》有點不太一樣,他把這個時代的發展嵌在裏邊了,“這本書更多的是着急,期待一個更好的國家,期待一個更好的人生格局和一個更好的你”。

《白說》的主體是近年白巖鬆在大學、劇場、機構等地講座的內容,他在整理的過程中又新加了“讀後感”,“儘管每篇只有幾百字,但讀者在閱讀的時候肯定會發現節奏感”。在該書的後記裏,白巖鬆自問自答,“這是一本演講集嗎?可能很多人問。我要回答:不是”。他更願意將其視爲一本“自傳”,因爲“它比紙上的履歷更真實地記錄了我自己在內心裏走過的路”。

白巖鬆:總是有種預感 我不會在央視退休 第2張

 關於“離職”

  祝福所有走的人,也祝福所有留下的人

近期郎永淳、張泉靈等人的離職,則再一次引發了大家的討論。不過央視名人離職的事兒不是發生在最近,其實一直陸續有人走。在《白說》裏,曾有學生問白巖鬆:“你去哪兒不是白巖鬆,爲什麼要留在央視?”他的回答是“守土有責,在央視可能會比去互聯網更好”。

白巖鬆學新聞出身,對新聞存有情結。“一開始我就知道自己是做新聞的,我相信新聞有助於這個社會一天比一天好。”儘管會遭遇“老白,你們臺能幹的人全走了,你怎麼還沒走”,這時候白巖鬆經常會反問對方,“如果沒想改行,你說我離開央視還可以去哪兒,可能對方會回答‘去互聯網’,可現在的互聯網幾乎全是編輯新聞,很少能夠採製,而且大部分也不願意做新聞,這裏風險太高,又不賺錢”。白巖鬆善於把問題具體化,這樣一來,很多答案就清晰了。

對於“離職”的態度,白巖鬆“祝福所有走的人,也祝福所有留下的人”。不過他自己“總是有種預感,我不會在央視退休”。未來會發生怎樣的變化?“現在我信誓旦旦地說‘堅守’,好像你也不會信。所以走一步再往下看,‘守土有責’是做好一個新聞人該做的事情。”

在白巖鬆看來,越是大家都在“動”的時候,“靜”越能顯現出價值,“只要你不願意被裹挾,就能靜下來。但也不要一邊被裹挾一邊還怨時代,起碼自己要承擔一半責任吧”。但是他也認可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哪個時代都是如此,爲了未來或是工資?一切都很正常。我祝福所有走的人,也祝福所有留下的人”。

白巖鬆:總是有種預感 我不會在央視退休 第3張

 關於《清明上河圖》

  排隊看展很正常,沒人氣纔是最嚇人的

最近大家在持續曬《清明上河圖》的觀展“辛酸史”,從目前觀衆的熱情來看,想一睹《清明上河圖》真容還不是那麼容易,至少要做好排5小時長隊的準備。於是,開始出現了各種吐槽,聽得最多的一種說辭是“不看遺憾,看了添堵”。

不過,進過不少博物館的白巖鬆認爲,“這種情況在哪兒都一樣,走到全世界哪兒都一樣,去到盧浮宮,在《蒙娜麗莎》《自由引導人民》等作品前,看不了兩眼就被人流擠走了。在這樣的名作面前,不能抱着一種可以在那兒靜靜欣賞的心態,那得有什麼樣的條件?《清明上河圖》一生中有機會見一眼都不易”。

白巖鬆說,排隊看展的這種現象非常好,這個時候說明“人們認爲名畫還是有相逢的意義,這是一種很正向的東西”。在他看來,10年才能一件的鎮館之寶公開展出不排隊,那纔是怪事,“如果《清明上河圖》在武英殿展着,然後遊客愛搭不理的,偶爾有人過來瞧一眼,天哪,那簡直就是太嚇人了!排隊的人這麼多,而且幾乎排不上還有人在那兒排,我認爲是好事,不是壞事”。北京因一個展覽這麼熱鬧還真是頭一次,白巖鬆覺得一座城市“需要一些有趣的雜亂無章”。

白巖鬆:總是有種預感 我不會在央視退休 第4張

 關於教育

  學校有沒有牆不重要,但思維的牆必須拆掉

在中國傳媒大學新聞學院的一間老辦公室裏,白巖鬆經常和東西聯大的學生們圍桌而坐。他每個月會給學生上一天課,上課的時候不能遲到,也不準玩手機;課後則會請大家一起共進晚餐,“那會兒就沒那麼拘束了”。白巖鬆說,“把四座學校五個專業的孩子聚在一起,那就是他們人生的巨大的財富”。

東西聯大是白巖鬆的“新聞私塾”,從北京大學、清華大學、中國人民大學、中國傳媒大學研一的學生中找“苗子”,每月一課,學制兩年。東西聯大已經畢業了兩期,22個學生走向了社會,現在在讀的是第三期“一共11個學生,今後每一期都是11個,因爲我是按照一直帶到70歲這樣的一個節奏去做的”。讓他欣慰的是,“大部分畢業生還在新聞的主戰場”。

白巖松本身是這幾所學校碩士研究生導師,但他自稱“是志願者”,“其實他們在學校有各自的導師,也有教學大綱,我只是給他提供附加的教育”。但這種附加教育非常嚴格,他要求學生每月讀3本指定的書,每本寫350字的書評。白巖鬆認爲,這種文字訓練,對於新聞工作者來說非常重要。

白巖鬆欽慕輝煌的西南聯大,便給它起名“東西聯大”,也是致敬中國抗日戰爭期間的這所出人才的高等學府。在他看來,西南聯大是中國高等教育的一座高峯,“大師們就在茶館裏講課,和學生們一起喝茶,當時學校的那種多元、包容、開放是西南聯大成功的重要原因”。白巖鬆認爲,“一個校園一定要有某種無形的開放,有沒有牆不是最重要的,但是思維的牆必須要拆掉”。

白巖鬆:總是有種預感 我不會在央視退休 第5張

 白巖鬆訪談“語錄”

我不開微信,我不想在這個上面浪費太多的時間。到了我這個歲數了,不需要那麼多心靈雞湯。我也不需要那麼多的負面的信息,因爲我知道,微信上有價值的東西它一定會來到我面前,而我不用每天付出兩三個小時在上面流連。

職業中,我沒有體會到真正的幸福。因爲做新聞的時候,你需要的不是幸福,你面對的是一種責任和麪對歷史的某種東西。真正給我幸福感的是踢球、喝茶、看書、發呆、喝酒、聽音樂。

家庭是最重要的,事業有可能你開除他、他開除你。但在家裏,你會開除你媽嗎?你媽倒是有可能開除你。

有的書當你很年輕的時候就把它讀了,以爲是“讀過了”,其實是“錯過了”。不要因爲一本書的主題或表達方式很陌生,就去厭惡它。需要厭惡的只是那些真正水準很低的書。我們讀所有的書,最終的目的都是讀到自己。

我也缺錢,但我坦然,我的生活方式不需要很多錢,所以我不着急;我確信自己一輩子有掙錢的能力,所以我不着急這兩年就把錢掙了。另外,對我來說最看重的是如何把錢花好,讓自己和家人和生命能夠有更好的一種提升。

我們這一代人,包括比我們小的一代人,幾乎沒想過會讓孩子養老,想的都是在福利院裏打麻將。由打麻將變成鬥地主,然後下象棋,最後一個人弄弄十字繡,如果剩下的那個是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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