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子花隨筆合集1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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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習和工作中,大家都聽説過隨筆吧?有的可能還經常寫隨筆?隨筆通常指一種散文體裁,隨手筆錄,抒情、敍事或評論不拘,篇幅短小。那麼,什麼樣的隨筆更有感染力呢?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的梔子花隨筆,歡迎大家分享。
那時,我還未成為他的妻。
一起去看望他那已守寡的母親,他的母親見到我,眉眼裏也是透着歡喜。
我們乘渡輪去了江那邊的老屋,村民全都移居了,到處空空的像個世外桃園。人們常乘了渡輪過來種地。地,寬廣得一望無垠。
回來的時候,路過無人居住的門前,有一株梔子花樹靜靜地生長着,不是開花的季節,沒有了清香,只是一樹的葱翠。我不禁脱口而出“咱們挖了回去種吧。”
他便急急地挖了帶回來,種在後院裏。
來年,他的母親告訴我,梔子花樹開花了,一屋子的清香。
後來,我成了他的妻,院子裏的梔子花總是很葱翠,也茂盛了。只是每次我回去的時候,總錯過了花期,但每次她都會告訴我,花開了,很香。
去年,院子搞裝修和擴建,她想將梔子花移栽到一邊,沒想到沒多久花樹就死了,我的心裏就有了莫名的遺憾和惋惜。
南方的花期比較早,兩個月前就陸續有朋友説梔子花開了,我便大街小巷地尋找,想種一株在陽台上,約了花農到底還是錯過了。後來在花市見到,看到些微發黃的葉子,矮矮地屈在盆裏,便斷了念想。
我想,只有自由地生長,才能熱烈地綻放。
剛才在微信朋友圈看到一個朋友曬出的辦公桌上,一個玻璃杯盛着水,插着兩朵梔子花。隔着時空,我似乎真的聞到了梔子花的清香。
小時候,農村的房前屋後都會種一些容易成活的樹木,不是單純為了美觀,而是為了房屋的的遮陰,樹枝當柴火,樹幹長大了可以做木製傢俱。大人小孩都樂此不疲,那時候是捨不得花錢買樹苗的,大部分都是春夏季節折枝移栽。在我家屋後有一片空地種了幾棵梧桐,還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雜樹,緊挨着廚房後門有一棵梔子花,具體是父親還是我們自己栽種的,已經記不清了。但是清晰的記得梔子花樹陪着我們長大,好像茂盛的時候,大概有兩米多高,枝椏鋪開有好幾個平方,雖然沒有具體的丈量過,但兩三個小孩在樹中央的樹杈上乘涼,躲貓貓的情形清晰記得。梔子花的葉子是常年綠的,每年四五月份,嫩綠的花蕾就會掛滿枝頭,隨着時間的推移,花蕾的尖就會泛白,慢慢的張開一個小口子,不出幾日,就會開出一朵潔白無瑕,清香逼人的梔子花。我們經常會折了帶着葉子的花蕾或盛開的梔子花,找一個玻璃瓶裝上水,插在裏面,放到自己的房間裏。那種香氣會瞬間溢滿整個房間,這樣也能養四五日的。有些大姑娘小媳婦也會摘上一朵或幾朵戴在頭上當飾品,打扮着那個年代農村女人的美麗。午後或傍晚,大人或坐在門口的石階上,或拿個小板凳坐在梔子花旁乘涼聊天,我們小孩在旁邊嬉戲打鬧。享受着這個大自然貽贈的賞心悦目和馥郁芬芳。後來,幾次翻修廚房都沒捨得動過梔子花,後來終究因家裏蓋樓房的原因,剷除了這顆梔子花,也一併帶走了我們童年的部分記憶。
印象中,應該有很多年沒有看到過梔子花開。在貧瘠的歲月,梔子花也芳香了我的童年!
早過了梔子花盛開的季節,剛入小暑,氤氲在雲朵裏的幾點雨婆娑下了一個星期,今日才放晴。清早出門,許是昨日的雨滴太過温柔,一天後竟是萬物澄明之態。水果攤的老闆已經罷好攤子做生意,商店玻璃櫥窗前一隻貓優雅地側卧着,忍不住過去撫摸了一下她柔順的毛。每天早晨或者傍晚都會看到有老人牽着自己的狗,是不是不管什麼年齡的人都害怕孤獨,你怕他怕我也怕。再穿過一條馬路,萬達廣場這條路上的人在開業後逐漸變多了,這麼些年我已經學會了一個人過馬路,一個人欣賞沿途上所有的風景。
今天是何炅老師的電影《梔子花開》的首映,恰好今日週五,便想約同事一起去看,下班後查了場次,每場滿座,排到午夜場。影評裏説,這部電影恰如所有的青春題材的電影一樣,幾枚少男少女經歷我們都經歷過的學生時代,為青春夢想追逐,途中的愛恨糾葛,悲痛歡樂。青春是一本太倉促的書,每個人的青春相同也不同,總會錯過幾個人,愛過幾個人,然後把它當做故事講給別人聽。明知電影裏的故事沒有自己的故事感人,但還是想去看一看。今日錯過了首映,明天還能再走進影院看,可是有些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也許並沒有想象中的期待電影,只是因為聽了十年的《梔子花開》這首歌。十年前把這首歌的歌詞抄在本子上,那時候還聽不懂歌詞裏的意義,淡淡的青春純純的愛。只知道母親會把梔子花別在頭上,也會為我別上一枝,母親也會在房間的花瓶裏插上幾支,滿屋馨香,為陋室增添一抹生機。每年的初夏我都會聞到淡淡的梔子花香,都會想起何老師的《梔子花開》,盛開在我的心海里十年。
在那個淡淡的夏季,梔子花悄然的盛開,那時候我們多説一句話就會臉紅,我只敢在人羣中偷偷的看你一眼。我是轉校生,所有人都很陌生,你説我外婆家和你小姨家隔很近,便覺得你格外親切。中午在學校吃飯,你會用從家裏帶來的脆皮黃瓜來換我的餅乾。你個頭不高,笑起來清爽乾淨,回答問題喜歡摸摸後腦勺.
週末你有時會去你小姨家,你表妹和我弟弟同歲,我和你一般大,小孩兒玩一堆兒,大孩兒玩一堆兒。
外公家屋的山後面有一座渡水橋,大人們説裏面有大蟒蛇,裏面住着妖怪,可是我們偏偏喜歡去那邊玩耍。渡水橋是上個世紀建的,用來儲蓄和排放另一座山水庫裏面的水。我們和小夥伴比賽看誰可以爬到上面,誰最先從這一頭走到那一頭。中間的渠道里偶爾還能看見水,兩側只有二十公分寬,我們就踩在上面,雙手張開從這一端走到那一端。累了就躺在渡水橋的下面的那塊綠油油的草地上休息,我們把這次探險藏着了心裏不告訴大人……
後來我又轉學了,從此每年寒暑假回外公家路過你小姨家時,我都會看看你在不在,第一年不在,第二年不在,第三年不在……,那時候的沒有離別的離開以為是永遠,我也以為是永別。後來聽説你和同學去外公家找過我幾次,我不在。
上了初中,高中,大學,生命中的人來來往往,我也只是偶爾會想起你,想起你乾淨澄澈的微笑。往往故事到了這裏就結束了,就像梔子花的香味在隨着花期離開時而消散一樣,把過去的美好藏在回憶裏。
大一那年的寒假和往常一樣大年初一回外公家拜年,遇到一個小學同學,然後去見了一羣人,你也在,在人羣中我們沒有機會説上幾句話,只是留了。在那兩個小時裏我只是在一旁默默的聽着你説你最近的狀況,在杭州上班,我只激動得説了一句我最想去的地方就是杭州西湖,你説你可以給我當導遊,今年的畢業旅行我去了西湖,可是你卻沒有實現當時的承諾。
六七年沒見我們在寒暄了一番留了電話號碼,我以為我不會打給你,你也不會打給我,和許多重逢的好友一樣,寒暄一段無交集後就又走散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在淺淺的交流後,你我一如當年。
你表妹我弟弟上初中了,你表妹沒有小時候調皮了變成了文靜的姑娘,個頭高過了我弟弟,而你那年剛好二十歲。或許是因為我們太年輕把孤獨過分誇張,你知道我這些年一直一個人也一直在等一個人,所以拼命的想靠近我。近乎消失在我世界裏的人,突兀的闖進了我的世界。這世界上最好的感情是,你喜歡我,恰好我也喜歡你。所以我想過給你機會,也想過給我自己機會。
我還在學校的襁褓裏,不懂人間疾苦,也不懂一顆漂泊了好幾年的人想要和一個人安定下來急切心情,你長我兩歲,卻好像早我來到世間十年,歲月不允許你等我又一個十年。我想靠近你成為你前進的動力,我喜歡的人不一定要知識淵博,但一定要是積極向上,樂觀開朗。我也不信年輕時的任何諾言,我相信行動遠比承諾重要,所以我一直不迴應你任何的許諾。直到最後你把所有的勇氣都收回,把我放回原位,你也重歸原位。
有人説我心裏的那道城牆太高,裏面的人温暖如春,外面的人冰天雪地。我的世界寂靜的在下雪,好安靜,好安靜,聽不到任何聲音。
外公不在老家,去年過年沒有去外公家,聽説小學的教學樓建了新樓,聽説這幾年外公屋後的渡水橋垮了一部分,裏面的水乾枯了。而我有生之年再也沒機會看一眼亦或是爬上去從這一端走到那一端。
去年十一月份來實習的那天早上你打電話問我的工作情況,今年四月份清明假期你告訴我你又去了西湖,給我發了好多照片。
媽媽在懷我的時候每天看《新白娘子傳奇》,所以對西湖的追念是從孃胎裏帶出來的,今年的五月我去了杭州,去了你待了好幾年的城市,卻沒有遇見你,原來彼此平行也是一輩子。一切都是淡淡的開始淡淡的結束,彼此安然無恙。
從杭州回來剛好是梔子花盛開的季節,晚上下班在超市裏買東西,老闆娘送我一朵梔子花,帶着兩片葉子,還是花骨朵兒,我把她帶回去插在水裏,經過一天一夜就開出了純白色的花朵兒,滿屋子馨香。
上個星期第一次看到你在空間曬你和女朋友的照片,時過兩年你終於等到了屬於自己的那個人,那一刻我很欣慰,就好像看到了一個精緻的花瓶裏插上了一朵美麗的花朵那樣讓人賞心悦目,看到了一張好紙上寫了一副娟秀的小楷那樣讓人倍感舒心。
我敬往事一杯酒,多愛也不回頭。讓我再聽一遍《梔子花開》,最後一遍。
當打開網頁時,滿腹得話語被堵塞在胸口,少年,初時遇見的乾淨怎麼被時光變的模糊了?
回憶被夏季的一池淨水吹皺,在記憶裏捻轉開來。
少年,我還記得你的眉眼,清秀的不諳塵世,故意尋找理由與你接觸,想想,那時自己的小舉動幼稚的使人發笑。
比如,裝着自己找錢,或者借你的一塊橡皮,久而久之,你總算也記得了我的音容,最終,你認我當了朋友。我就成了你手下那微不足道的小跟班。後來,你説我這種搭訕的方式太老套了寫些,“社會都已經開始走自己的道路了,又何必再停留在那些老套的電視劇中?”
我問你“既然知道是搭訕又為什麼一如既往的相信?”
“因為年少。”
你當時的嗓音有些朦朧,好似天際飄來的無法捉住,哪怕一絲一毫。你的眼神靜寂的恍若蘇必利爾湖面上一望無際的湖水深遠卻有着乾淨。
説實話,日後幾年我一直在琢磨着你當時話語中的意思,卻無奈,我着實無能。
不知從哪裏聽到的閒言碎語,他們説你媽媽跟着別的男人跑了,你爸爸一怒之下心臟病復發去世了,你被送到了孤兒院,後被一家富人看上從此寄人籬下。
這些悽苦的故事好似小説又並非小説。
執筆那剎那,忽然想起,何為小説?不過是現實的經歷加上羅曼蒂克式令人嚮往的情節罷了。( )
少年,我清晰的記得某年的你站在梔子花下笑的安靜純粹,那一刻我覺得你本不該出生在這片塵世之上,只因你是那麼的美好。
純白的梔子花落在你潔白的襯衫上,木色的鈕釦沾滿了梔子花的清香,那一刻的驚豔現想想恍若隔世。
空氣中氤氲着一股股梔子花的清香,你站在樹下,輕輕啟脣“要起航了。”
“去哪?”
我開始害怕你會離我而去,我想緊緊的抱住你單薄的身軀,無能為力因為缺少勇氣。我眼睜睜地看着你驀然一笑後兒轉身離去。
以為會如往常一樣回家而已,那隻卻再不想見。
今又回到這片熟悉的梔子花開地,帶着一份心緒踏開一份思念。
“該起航了”遠處那潔白襯衣若隱若現。
梔子花開又花謝,青葱少年,你何時歸?——後記
英子,梔子花開的季節,你離開了這個城市,離開了我們的閨房,去營造你的幸福。綢繆寂寥的夏日裏,我不停的畫你,畫你多情的面容,畫你離鄉的淚滴。
你用詩行鋪就的路上,我一個人煢煢孑立,找尋着我們昔日的美麗,你執拗的相信,我們會再次走入童話世界。昔日村口的那片林,如今變成一片惆悵,朦朧淚水的背後,想念在滋長。
也許應驗了那句讖語,我們分分合合,姊妹永遠聚不到一起。我們在媽媽的掌心裏長大,翅膀硬了各自翩飛。是呀,我們都在尋求着自己的幸福,心被腳步拉開,各自找尋各自的生活軌跡。雨後我們一起蹚河,滿身濺滿了污水,你在路邊玩泥巴的可愛相,一直鎖在我的心裏,雨後初霽,童年時光在你我的指尖戛然而止。
梔子花開的時候,我浸泡在席慕容多情的“盼望”裏,盼望着在淺香縱橫的田壟上,在濃霧瀰漫的山林裏,攜着我們舊日的微笑,任花瓣飄滿我們的裙裾,朗笑,追逐,期待又一季的花開。
許多年後的那個冬天,我們真的在這個城市相遇,我的根移植在這異鄉的土裏。我們重温着往日的舊夢,香蒿的氣息又馝馞在一個個難眠的更闌裏,我們訴説着彼此的悲喜,青春的故事再次上演。本以為緣分會定格在這個城市,我們會一同盤桓在母愛的懷裏。
他的意外出現,攪擾了我們的寧靜,你為了愛情和他重新回到養我們的土地。我們就像兩列火車,在某個時間相遇,而後又匆匆的別離。那個春天裏,很怕聽見那首《別離家鄉》,在我的心裏,那不是歌,是母親想你的淚滴。
我們編織着各自的幸福,穿行在異鄉的孤獨裏。在這個爛漫的春天,在梔子花開的時刻,我潺潺的想你。母親走後的日夜裏,我們都像一顆無根的草,找不到一席暖意。空間的阻隔,讓牽念千絲萬縷。文字堆砌出的關愛,讓我們冷暖相惜。叢脞舊事難以釋懷,望着我們的照片,彷彿昨日。
英子,在這個細雨霏微的季節裏,在梔子花氤氲的往事中,我在心裏不停的畫你,畫你豐腴的身姿,畫你內心的美麗,畫我們手足的情緣,畫梔子花的回憶......
十八歲,第一次蓄起了長髮,一襲白裙浪漫了一夏。
沒有海誓山盟,沒少花前月下。為愛,不顧一切,多少有些轟轟烈烈。在別人的不可思議裏,我只是固執地愛着。愛他的憂鬱,愛的細膩,愛他的真心,愛在生命裏與他相遇的那一刻。
老天讓我在最美的時候遇見了他,並給我們的愛作了一個很好的鋪墊:新生的秋遊中,與最好的朋友結識了他和班裏另一名男生,所有的人物場景漸次退去,最後只剩下我們四人,只是我們。後來,我們莫名其妙地相戀了,結婚了,生子了,都是兩個孩子的父母親了。
那是多麼年輕的年紀,愛得單純,也愛得執着,愛着的只是因為彼此。物質的清貧不足以阻擋兩顆真心地吸引。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他被一幫男生簇擁着來到教室,眼裏泛着潮紅和些許的疲憊。早有女生向着我嚷開了:“你看,他給你帶了好多梔子花回來!”我望向他,不語,他亦無語,只是彼此眼裏交會着濃得化不開的眷念。整個教室裏都瀰漫着梔子花淡淡的清香,令人沉醉。
後來我才知道,他去武漢看望病重的父親,醫院的樹上開滿了梔子花,他便順手摘了滿滿一杯,哪怕憂傷,哪怕勞累,也要給我帶來。
愛,就是這麼簡單,或許只是一朵花香,便足以心甘情願。
年的四月份,桃形的花苞都會掛滿枝頭,每到這個時候我都會天天觀察它,看它每天的變化,它總是很小氣,一個造型一堅持就一個星期,生怕別人看出它的祕密。當我不耐煩的時候,它卻經不起春姑娘的誘惑,偷偷的裂開了小嘴,露出了粉白色的花蕊,像一個個淘氣的小姑娘,又吸引住了我對它的觀察。
就這樣,一等又是一星期,性子急噪的我就會請教爸爸,梔子花什麼時候才能盛開。爸爸微微一笑,告訴我答案在自己腦袋裏,動動腦子吧!我怎麼會知道那,我沒好氣的回答。你沒學過有關花的課文嗎?爸爸問我,噢,想起來了,六月梔子帶頭上。我不好意思的回答。
到了五六月份,玫瑰花行的花朵開滿枝頭,翠綠的枝葉,粉白色的花朵,看上去高貴典雅,而且還帶來滿屋子的花香。過上兩天,粉白的花朵就不見了,變成了淺黃色,然後再變成橘黃色,真是越變越好看,讓人百看不厭,我真是太喜歡梔子花了。
孃家小住幾宿,心裏老惦記着家裏的梔子,不知花兒盛開了沒有?這是我從孃家嬸孃那移栽的梔子樹,可能作為觀賞用的,經過了基因變異,就如紅色的茶花一樣,已經喪失了結果子的功能。花,開得要晚一些;花期,也相對要長很多。剛開始那時候見着遍山的野生梔子爛漫如荼,風兒送來了陣陣清香,性急的我老帶着俊兒沒事就跑去看這些株梔子樹開花沒有?可是,一瞧還在打苞,再瞧也還是未見開花,嘴裏就念叨着咋還不開花呢?它們好像在和你唱對台戲一樣:你急它越不急。也像那蒙着蓋頭的待嫁新娘子一樣,那蓋頭老不拿掉,綠白相間的花骨朵兒就一直矜持着。剛好母親打電話來要我去她那裏小住,就尋思着,説不定我不在它就開花了呢?眼不見了,心裏或許就不那麼惦記了吧!可心裏彷彿着了魔一般,在孃家住着也不安心,才住兩宿就迫不及待地往家趕。
當摩托車離家還有好幾十米,就望見山坡、菜園邊,綠葉叢中冒出如點點繁星般白色的花兒,我就知道:它終於盛開了。車子愈近,花兒看得愈清楚,朵朵花兒如咧着嘴傻笑的小姑娘一樣,在風中搖戈。徐徐的微風送來了它們的清香,俊兒宇兒在車子上大聲提醒着我:“媽媽!媽媽!你的梔子花開了呢!嗯!真香!太香了。”車子剛停穩倆小傢伙手拉着手跑飛快:“看花去囉!”倆兒子性格真像我,對花那可是情有獨鍾,有句話怎麼來着:近朱者赤嘛――被一個“花痴”母親帶出來的孩子絕對也“花痴”。當我跑去看時,這倆小傢伙正圍着那幾些怒放的梔子花面前,小聲地爭執着什麼?原來年級稍小的俊兒,又“手癢”了要摘花哩!這宇兒到底大些,正在拼命地阻止那伸出的.小手。見到我的到來,俊兒直指着那朵亭亭玉立的花,説要。我説,這麼漂亮的花還是讓它開在枝頭好,摘下來就算放在裝了水的瓶子裏,也開不了多久呀!好説歹説俊兒才斷了這“罪惡”的念頭。
小時候的我一直喜歡梔子花,不論野生的還是家中栽種的。但那時候我家是沒有家庭栽種的,去山上碰着野生梔子花就摘下一大把插在裝了水的瓶子裏,放在桌上,搬一把木椅,放在桌前,泡上一杯清茶放上,再將家庭作業慢悠悠地做着,喝着茶,寫着字,聞着梔子發出淡淡的清香,直覺得那有梔子花陪伴的時光記憶最清晰。
直到後來在一位同學家裏,見到了這家庭栽種的梔子花,才知道世界上還有如此大朵的梔子花,層層疊疊的花瓣,如玉人凝脂般透亮的白色包裹着黃黃的花蕊,也如盛開在土地上的白蓮,花瓣厚實着,比野生梔子花的香還濃上幾許。連忙問同學要,同學説,這花好弄,只需剪了幾枝,將葉子拔下,插入就能存活。可惜盛開的時候並不適合栽種,要立春了才能插。於是,就等啊!盼啊!盼過年。年一過,春一立,就跑去她家裏弄了幾枝回來,立馬插上,又盼星星盼月亮般希望它活。最後,活是活了,栽的位置不好,等我讀書去了,卻被不知情的母親一把給拔了。我放學回家一看,樹兒沒了,心裏那個委屈呀,只差沒衝母親吵架。一直到最後書讀完了,打工了出去了,都沒有栽過什麼花啊草啊的。
出嫁了生了宇兒,有時偶爾有空也侍弄些花草花草比如鳳仙花、指甲花等等,都得是“賤命”型才好,因為我耐心實在是不敢恭維。那次無意中在孃家嬸孃見到一株觀賞用的梔子樹,竟然莫名地心生歡喜,恰巧她家門前得修公路,嬸孃想給它挪個地方,挖掘機過來挖起之時,央求嬸孃送我一棵。就這樣,將它連根帶土一起開運:用一個大大的塑料袋包住根系和泥土,放在摩托車後座上,千叮嚀萬囑咐要老公唯小心翼翼地運了回來。運回家了,我心裏甭提有多高興了,為它選了個我一抬眼就看得見、開花時就能聞得着的位置,這個位置當屬我卧室左手邊窗户前最合適不過。唯幫忙栽下去之後,我小心地侍弄起來,澆水、施肥樣樣都不拉下。皇天不負有心人,當年就開了一兩朵花,望着這層層疊疊如車輪狀展翅欲飛的花兒,輕嗅它的芬芳,簡直就成我心裏的寶。往後幾年又因在外為生計奔忙,等我過春節回家之時,它的花期早過了。開花之時打電話一問婆婆説開花了,可是,家裏又沒幾個人會用手機拍照,於是就在電話裏羨慕着。直到前兩年,有了俊兒,而婆婆身體每況愈下,無法再幫我照顧孩子們了,家庭狀況也略有好轉,就在常年在家呆着。開春見着那株梔子越長越茂盛,且花開之時確實歡喜得不行,就逐漸將它再分枝,插在菜園那頭的山邊:一來阻住泥土往下滑,二來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山坡正在菜園邊,那麼花開之時去菜園摘菜,那淡淡清香會一直跟隨着你。喜歡看它開花的模樣,喜歡它的花香,我常常在想:睡覺之時也有它的陪伴,連夢也是會是香的罷!
時間就在我去孃家住那兩天到來了,今年的梔子花比往年更勝。看着那一樹一樹盛開的梔子花,就宛如看到了久違的朋友,也如一位懂得我所有心思的知己。我帶着孩子們打晾它們盛開的模樣,靜靜地聞着它散發的芬芳,給我們在無聊的五月增添了太多的渴望和色彩。你看着它們或淺笑安然或嬌羞、低眉、頻頻回首時風情萬種,光這份瞧的雅緻都讓我們離不開眼眸,再伴着花香入眠,誰説現在每晚做的不是美夢呢?
曾經記得讀過一篇文章《飄向春天的葉與開在心裏的花》。作者向我描敍了秋天的落葉和春天的花之間的故事,她説:如果花一直開下去,最終會長成果實;如果長不成果實,那就住進人們的心裏——因為但凡美麗過後的東西都將被銘記。是啊!梔子花就一直怒放在我心底,成為一生永遠無法抹去的記憶。
盛夏流年,星光淺淺。
梔子花開,暗香芬芳。
夏日為青山裁剪潔白的衣裙,幽幽綻放,蝶兒蹁翩。
夏風為大地披上温暖的長衣,繁花怒放,濃郁清香。
夏雨為清泉譜寫綿長的路途,跋山涉水,清冽甘甜。
梔子花開的午後,貓的腳步,停在綠葉翻飛的牆角。爬山虎的觸鬚,蔓延過初夏的炎熱,在矮牆上留下陰影。三葉草在木屋下,開出温暖的黃色花朵。
火車在暮色中,穿行花香四溢的小村落,風中的回眸,梔子在暮色裏微笑。郊野廚房,白煙裊裊,古井旁的石榴花,像身着紅色衣裙的少女,生機勃勃。
時光像一首無始無終的藏頭詩,走過炎夏,帶走花的芬芳,草的嫩綠,樹的偉岸,木的葱翠。
梔子花開的夏季,像一頭沉默的山羊,輕輕地越過柵欄,潛逃至地老天荒。
一片一片的綠葉,一瓣一瓣的花朵,紛飛了秋風裏哀傷,飄落了生命裏的希望,枯黃了烈日下的倔強。
然後,它默默死去,像一陣風的消失,像一條溪水的乾涸,像一座山的塌陷。而我,在風裏微笑,在雨裏哭泣,在黑夜裏緘默,只是我,永遠都不懂“花開一次,而我卻錯過”的遺憾。
如果走過千山,涉過萬水,邂逅山間的的梔子花開,是不是,我與你的結局,就不會是錐心泣血的別離。
青山環繞的平原,繁花的街巷,梔子花叫賣的街頭,有一罐我為你等待的鮮花醬。你在風裏離開,而我在夏日裏為你塵封。薄如紙的緣分,在花開的季節,悄然綻放,只是離開水的魚,從此流乾了眼淚。心無旁騖,只是為了荒蕪的等待。
荒草叢生的古老村落,夏風吹過的炎夏,花兒朵朵飄落,落入塵泥,落入年輪,落入一顆蒼老的靈魂,死去,靜默,消失。
校外車流如螢火,時間就在我們的指間劃過,它不會為了誰而加快腳步,更不會為了誰而停止。轉眼又是畢業季,畢業又是一個多麼令人不捨的季節。回到高中學校園內的許願池旁,一朵朵純白的梔子花迎面開放,不經意間,許願池旁的女孩腦海裏擰出一段灰濛濛的記憶,而這個記憶的書寫者是我,因為這個女孩就是我。
青春的枷鎖下,男孩的默默。
那個時候,我們相遇於同一個班級裏,在這之前,誰也沒有認識誰,直到抽籤坐位子,才知道我的左邊坐着一位男生。這是一節數學課,數學老師在自我介紹時,説了一句:“同學們,很高興在接下來的一年裏,我們一起學習數學。大家好,我叫章山峯……”“什麼?張三丰?”男孩和我異口同聲地帶了疑問地説。原本不認識的兩個人眼神交接了十多秒,氣氛突然變得不自然起來,我把眼神轉移,臉有點發熱,這種微妙的感覺不得不把臉以45°側過右旁,把頭微微低下。
高二、高三的位置總是換了一次又一次,這一次,男孩抽籤抽到了第一組,女孩則抽到了第四組,終於我不在他的旁邊,終於,我又足夠的理由不跟他説話,就因為這樣?我和他的交流會有所謂的“鴻溝”了嗎?
我和他三天都沒有説過話了,其實這感覺還好,這沒什麼使人低落的。突然有又一次,男孩從第一組大老遠地走到第四組,低聲對我説:“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問你要一支鉛筆芯而已。”我故作滿不在乎,冷冷的表情,遞給他一支鉛筆芯。
又一次換位置了,不知道什麼緣分,也不知道老班是怎樣安排的。而男孩成了我後桌男生。外面下着雨,我的心情有點低沉,我更因為學習壓力大,死死的盯着血淋淋的歷史試卷,那血淋淋的“59”在我的眼裏腦海裏迴盪着,我哭了。
男孩走向前,輕微的遞過一本《笑林》,用微微的口吻對我説:“心情不好的時候看看這本書吧!”然後再悄悄地離開。才注意到,這時他是穿着格子衫和七分牛仔褲,原來,看起來,就那麼令人温暖。
20xx年,我們最喜歡的電影不過是《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一次《流行文化鑑賞》課,老師給我們放了這當時最火的青春電影。不知道為什麼,男孩好像感觸甚深,寫下了歌詞“再回到最初的起點,呆呆地站在鏡子前……”依舊是遞給我,對我説:“我希望我唱這首歌只允許你一個人聽。”
依舊是格子衫,有些自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開心。語文課上,老師叫我們寫詩,他暗暗地給我寫了一首:“地勢乾坤婷如玉,餘暉不厭照南城。志卻凡塵無限事,訣別一世淚成河。”接着又遞過來一張紙條“那首詩,你以後會懂,現在好好聽課”。這時我斂起嘴角,然後微笑一下,再次看到了那一件令人温暖的格子衫。
時間悄悄地離去,6月8日晚這一刻終於意味着我們解散了,沒有高考的束縛。“散夥飯”三個字聽得那麼傷感,明明在盛夏,卻有悲秋的淒涼。或許是那一份壓抑在平日裏壓得太深,也沉寂得太久太久。他和我都喝醉了,沒有人發現。
在人羣之中,每個人都互相敬酒的時候,男孩的眼神一直在那個角落注視着我,可我卻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抗拒,沒有躲避,他拿着兩支啤酒向我走來,一支給我,一支給他。兩人坐在沒有人的角落,回顧這兩年來的點點滴滴。
相互注視着,也許,有時候,眼神比語言更適合表達情感。男孩有太多太多的話要説,這一刻,他是不是借酒抒情,我也不知道,這一刻,他終於説出了兩年以來他一直想説的話:“難道你都不知道嗎?難道你是傻子嗎?為什麼我的眼神一直一直在注視着你?為什麼我總是習慣於在人海茫茫中找到你的影子?為什麼我兩年以來的心情都因為你而改變?為什麼只給你一個人唱歌?為什麼我只給你一個人寫詩?那是因為我喜歡你,我兩年所用的鉛筆芯只問你一個人要,那是因為它為我想要靠近你提供了條件,有時候,我只是為了能跟你説一句話而已,哪怕只是一個簡單的眼神……”
我感動了,我巴不得馬上告訴他,“我也喜歡你”可我並沒有,因為直覺告訴我,我們不會走到一起。接着,兩個人的眼神都濕潤了,眼裏因有淚水而變得沉重,再次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同時舉瓶,一飲而盡,只求“買醉”,還心靈一份寧靜。這一刻,舉瓶的影子落在了他的格子衫上,也記錄着今晚發生的一切。
熟悉的歌聲把我從記憶中喚醒,這熟悉的鈴聲我聽了三年,覺得今天是那麼的與眾不同。人生就像候車胎,有人走有人來,有的人留下的只有記憶,有的人留下牽掛和留戀,這也許是感情的另一種存在吧。
青春那個年紀,談不上“愛”,因為小小年紀支撐不起“愛”這麼沉重的字。唯有許願池旁開得如陽光般燦爛的梔子花,能夠勾起青春的一絲漣漪。只是,男孩(其)你還記得嗎?
梔子花開,sobeautifulsowhite,淡淡的清香,盛開在盛夏的花海,純純的愛,縈繞在青春的心懷。
梔子花開,花落也不敗。
微雨的清晨,空氣裏透着絲絲涼意,裹挾着梔子的花香,一陣一陣的吹來,試圖拂落滴墜在嫩葉上的雨露。當樹梢的夢囈還朦朧着熹微晨光的時候,一襲白裙正隨着輕輕的步子緩緩移出還在酣睡中的宿舍樓,清秀的臉龐儼然一副學生模樣,懷裏的的書並不使她顯得蒼老,臉上淡淡的微笑,滿意梔子淡淡花香,滿意自己青春年少,滿意清晨寧靜時光。路過寢室小花園的時候,她突然停了腳步,做了一個俯身的姿勢,再起來的時候,手裏已託着一朵白色梔子花了。這花雖是從地上拾起的,可花色、花香無一點零落風雨的慘跡,片片花瓣依舊素白無染、梔子香非但未減,還多了出水芙蓉的清香。她微微低下頭,用鼻子嗅了嗅手心裏的花,不由得閉了閉眼,梔子花香,顯然是是沁人心脾、讓人迷醉的。之後,她翻開一本厚厚的書,把花放在寫着短短詩行的一頁,合上書的同時輕聲地念了一句:“一鈎新月風牽影,暗送嬌香入畫庭”。説完,帶着那朵香朝着圖書館的方向走去。
梔子花開,花下等你來。
每到梔子花開的季節,許多花跟着陸續開放,慧園裏到處都散發着甜蜜的味道。成雙成對的情侶們自顧自地説説笑笑,互不打擾。這時,一個高個男生一手提着一袋零食,一手拿着手機,臉上帶着高興的神情,徑直走進人少的風隱亭,在一方石凳旁放下手中的零食袋,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迫不及待地打了個電話,話很少很短,語氣很柔和,説完就掛斷了,掛完電話後,高個男生看着剛剛打過的手機號碼,露出燦爛的笑容,像是在咀嚼剛收穫的幸福。接着,他把手機放在木圓桌上,坐在了方凳上,從衣兜裏掏出兩張電影票,看了看票上的放映時間,又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又把袋子裏的零食清點了一遍,坐了幾分鐘後,起身向幾朵伸進亭子的梔子花走去,挑選了一朵開得最大的花,輕輕地摘下,小心地拿在手上,擦去花瓣上的水珠,吹走花上的飛蟲,邊往回走邊思考,接着又是會心的一笑。等的人未到,梔子花開幸福的味道倒是撲了個滿懷。
梔子花開,花年裏靜待
風被湖面拉得平平的,夕陽也躲進雲遊的霞光,水面上映着黃黑的晚色,湖邊行人星星點點,已是傍晚時分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婆婆,穿着花色長袖,黑色長褲,坐在湖邊的長椅上,嘴脣微動,聽不清説些什麼,眼睛總是對着靜靜的湖面,也不管從眼前路過的人是閒庭漫步,還是行色匆匆,反正自己享有一片安詳、寧靜就夠了。老婆婆的手上拿着一把舊竹扇,時不時搖動一兩下,在她的旁邊放着一個小小的竹籃子,籃子裏擺放着幾朵梔子花,籃裏沒有水,花有些已蔫了,花瓣鬆鬆散散的,但淡淡的清香大老遠也還是聞得到的。老婆婆賣了一天的梔子花,花都倦了,人也倦了,找個安靜的地方歇歇腳,乘乘涼,算算收入,想想往事也是自有一番趣味的。梔子花開的季節,老婆婆有花賣花,無花自暇,花年裏以榮代枯。淡淡梔香縈繞的年歲,日日似花般美好。
梔子花開,如此可愛。不管光陰流逝似流水飛快,淡淡梔香總會將心靈灌溉。
這個季節是與梔子花相遇的季節。
驚喜梔子花開,粲然滿園,每每走入園便感受了它撲面來的魅力和如焚火般的熱情。
綴草偃行無語,也定是在竊聞梔子花的清香了。
用手指緩緩地撥開寂寂的芳馨,摺摺又繞柔,在耳、在衣,香襲了滿身。捻開幽幽的瓣,顫抖恰在蕊心間,然隨即流淌於一地。
梔子花開,或含苞或嫣然一笑,亭立於雨露中、晨曦下,那般的美、那般的俏,卻始終持靜靜的模樣。
如水的夜,聽見園中傳來花瓣墜落在草間的聲音,隱隱似乎是一陣陣的輕歎聲。
披着薄如蟬翼的衣,汲着鞋,悄然走出,穿行在漫漫的香氲深處,尋着那種清冷的歎息。
任由散開的發如女蘿,迤邐地纏住一園的花香。用鼻點點地捕捉那份裊繞。
輕摘一枝梔子花用它來裝飾我的發,更讓它的馨香盈入我起伏的胸膛。捻着梔子潔白的瓣,很自然地微笑了,輕輕得笑成最唯美如梔子花的色彩。
夜色中,隨香輕搖,憑衣衫翩舞。讓自己化成清香而潔淨的梔子花,以千百種曼妙的姿態,靜靜地綻放着美麗。
曾見否?這花上也有詩有詞,是這個季節、如是的夜為之賦上的。於是心情也散落成文字,有時候像詩,多的時候更像詞。
細捻着鬢角的髮絲,紛散着滿襟的馨香,用心筆反覆塗抹着自己長成花的樣子,以梔子花的睡姿,以一種遺世的美,擒得一枕繽紛的夢,遁進那叫梔子花的世界。
比起史湘雲酒醉憨卧芍藥裀的花間石上的“只恐夜深花睡去”,我更願意穿過陽光、穿過煙雨,靜靜地抱着梔子花,衾着滿褥子温婉的香氲、念着梔子花的詞,一任時光在指尖滑落,一任紅顏在梔子花的季節裏漸漸地老去。
又是一年盛夏時節,梔子花開了,我輕輕地捧起前幾天折下的梔子花。雖然,已經有些枯黃,但是香氣依然是那麼甘甜,那麼的清新,那麼的熟悉,使我的內心泛起陣陣漣漪。
小時候姥姥家種了很大一顆梔子花,每到夏天整個小院便籠罩着一股香氣,使人久久不能忘懷。這時候姥姥便會折下幾束梔子花放在屋子裏,屋子裏便會很香很香,家裏到處都有梔子花的氣息。姥姥説她最愛的花便是梔子花,那時我還小,不知道姥姥為什麼鍾情於這種花,只覺得它很香,或許姥姥愛它就是這個緣故吧。
夏夜裏,我總會和姥姥一起坐在梔子花下,聽她講過去的甜蜜回憶。她説,她家裏以前很窮,日子過得很苦,直到遇見了姥爺,她才享了幾年的福。姥爺那時長得很標緻,人又能幹,是隊裏的棒小夥,隊裏很多姑娘都喜歡他,可他唯獨看上了姥姥。有一次姥爺手捧一束梔子花向姥姥求婚,很快倆人便墜入愛河。結婚的時候,姥爺在家裏種下了一棵梔子花。並許下要和姥姥白頭到老的誓言。
説起姥爺,姥姥便流下了眼淚。姥爺是在我上三年級的時候去世的,走的很突然,姥姥無法接受打擊,整天以淚洗面,我也是在這個時候才住在姥姥家的。媽媽怕姥姥傷心,讓我住那,調節一下姥姥的心情。每到夏天,梔子花盛開的時候,我都能看到姥姥站在樹下,默默流淚。現在我明白了,姥姥為什麼鍾情於這種花了,原來她不是愛花,而是愛這花的主人,愛那個她守護了半輩子的男人。自從姥爺去世後,姥姥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
我一個人走進病房,看着那白色的牆,白色的牀,以及那張白色的臉。心裏有一種説不出的悲涼,我極力忍住自己的眼淚,想要給她一張充滿快樂的臉。這時候她將我輕輕喚去,緊緊地握住我的手。她説:“孩子,姥姥就要走了,姥姥還沒看見你長大,姥姥捨不得你們,捨不得離開。”淚水滑落臉龐,打濕了緊握着的手,我不想放開手,因為我怕這一放,就再也尋不到那份愛了。夜裏,風呼呼的吹着,吹落了院子裏的梔子花。姥姥走了,懷着不捨,無奈的走了。
沒有禮樂的喧囂,只聽見人們的哭聲,當送葬的車緩緩開動時,母親和大姨爬上車,緊緊地抱住棺材,輕輕呼喚着説:“媽呀!您起來呀!女兒怎麼叫不醒您了呀!我堅強的媽呀!您醒醒呀!”我站在車下默默的念着:“姥姥的花落了,我也長大了。”於是我便扶起母親和大姨,看着母親和大姨我流下了眼淚。即使你兒女成羣,金錢如山,父母不在了你也是個孤兒!姥姥就葬在姥爺的身邊,雖然她們生前不能夠白頭到老,但我相信,從此刻起,她們一定永不分離。
回想到這裏我默默的流下了眼淚。是啊!姥姥的花落了,我也長大了。於是我輕輕的捧起這些枯黃的梔子花,小心翼翼的將它埋葬。梔子花呀!請您告訴天堂的姥姥,我已長大請她不要為我牽掛!
我最喜歡的花,是梔子花,梔子花純潔無瑕、純情清雅、嫵媚浪漫,像鄉野的稻花一般,會醉人。
第一次聞見梔子花香,是一九九四年秋天的晚上。那時候剛剛參加工作,初入社會,對什麼都充滿激情,充滿幻想,對工作單位、對工作充滿無限激情和精神,白天都是忙碌得一路小跑,哪裏會注意到教學樓前、路邊花壇花圃里長滿了高高的梔子花?直到有一天晚上,忽然看見一輪明晃晃、圓羅羅的月亮,像誰的迷人臉盤一般伸出了東邊的天空,內心忽然被感動,駐足欣賞了一會兒藍色天幕上綴着的皎潔滿月,內心忽然間變得異常的敏感和温柔、温暖,就忽然聞見了一縷縷醉人的幽幽花香,像一個遙遠的夢,半夢半醒的夢,幽幽地飄來,又像一個神祕不見的仙子,天河裏沐浴才出來的仙子,肌膚胴體散發的一縷縷芬芳,浸潤得人心醉。那一分鐘,我幾乎沉醉了,像沉浸進了一個温柔浪漫的古典愛情裏,像沉浸進了一首關關雎鳩的愛情詩裏。
順着幽香飄溢而來的方向,我急切而又輕輕地去尋找,尋找是什麼仙子散發的幽香。我生怕驚嚇着了她,使她逃逸而去,失去了幽香。終於在路邊花壇裏,找到了一株株梔子花,一襲襲綠衣,一輪輪滿月似的素面。在明晃晃的月光下,我看見她是一種花瓣碩大,皎潔無暇,純潔無瑕的花,花瓣輕盈柔弱,在清秋的露珠浸潤襯托下,顯得美若天仙。她是那樣的孤高脱俗,是那樣的默默開放,那樣靜悄悄開放,那樣無語孤高,當時的我倒是與她很有幾分相像,就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一粒粒的瑩澈露珠,像掛在無瑕美玉一般的女子臉盤脖頸肌膚上,輕輕地掩映綴飾在她的花瓣上,美麗得震撼人心。看見她的那一秒鐘,我就知道,我這一生註定了最愛梔子花。
喜歡聞梔子花香,喜歡看梔子花,於是就喜歡在夜深人靜時候,獨自去靜靜欣賞她。那時候,獨來獨往,很孤獨,因為有了這些梔子花,可以悄悄欣賞,我內心就反而很豐富。
那時候身體好,很少生病,幾乎從來不去醫院。後來得了慢性咽炎,失眠症,常常去醫院,開中藥,開回來的中藥,經常有一味,就是梔子,紅紅的,很好看,是清火的良藥,知道是梔子花結的果,就對她更是喜愛。看來,清雅脱俗,開在清秋時節的梔子花,結出來的果子,也像清雅無瑕的嫵媚花朵一般,清新淡雅呢。
就再次想起校園花壇裏的那些梔子花,想去採摘些梔子果子來,曬乾作為中藥。自從七八年前搬出學校,住到州教育小區,就把校園裏的梔子花忘記了,每年秋天,也聞不到醉人的梔子花香,看不見美麗嫵媚的梔子花開放了。此時忽然又想起校園裏的梔子花,就匆匆跑到校園北側的花壇去看。校園北邊的教學樓已經不用,改為女生宿舍。但是梔子花還在花壇裏,只是被挖掉了一些,所剩不多了。我想起梔子花的時候,正好是晚秋初冬時節,梔子花已經凋謝了,但是梔子花果子倒是恰好成熟,楓葉一般紅透了,很好看。去了老教學樓前的舊花壇幾次,我就採摘到了不少的梔子花果子,拿回來,放在一個小篩子裏,晾曬到防盜籠裏,每天就都能夠聞到一縷縷淡淡的梔子香,就常常回憶起剛參加工作那會兒的美好青春時光。
梔子花一般是夏初開始綻開,花期較長,一直開到深秋。但是楚雄的梔子花開得稍晚,主要開放在清秋時節,一直開到初冬。這倒是給了我這個愛清秋、愛梔子花的人好處,在秋高氣爽、藍天白雲的清秋裏,依然可以常常欣賞到輕柔幽香得可以化開心裏的一切淤塞之結的梔子花。
去年學校拆掉了老教學樓,也毀掉了老教學樓前的花壇花圃,梔子花都被刨除。我內心甚為遺憾,舊花壇裏的這些梔子花,連着我一段最難忘的美好青春。
與我校老教學樓一牆之隔的龍江公園裏,其實也有許多梔子花,梔子花開放,幽香同樣會一縷縷飄溢過來,很淡很淡,時有時無,不過惟其如此,才更誘人,才更醉人。校園裏沒有了梔子花,我像失去了老情人,一段時間之後,就煩躁難忍,必須跑到隔壁的龍江公園裏去看一次梔子花。龍江公園的梔子花也純潔無瑕,也幽香美麗,但是我看着她,內心還是難受,很失落,“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感覺總是一陣陣襲來。我知道,我的心還是被校園裏的那幾棵梔子花掛着。
那時候,我和她、他一起被分配到學校來教書,每天都有美好的夢想,每天一睜開眼,都覺得陽光明媚温暖,草木青翠勃發,不僅她給人梔子花一般飄溢着幽香美麗的感覺,而且我們自己也覺得好像吐露飄溢着梔子花的幽香和美麗。如今,人也老了,青春不再,梔子花也被刨除了,香消玉損。想起曾經在校園路邊花壇裏一身綠衣,一臉素雅,滿身幽香的梔子花,想起我們曾經充滿美夢和朝氣的青春時光,都已經悄悄消失了,心裏就很有些疼。
有一天,偶然間發現我住的州教育小區後邊,小花園的花壇花圃裏,竟然也隱藏着幾株梔子花,我異常驚喜,常常跑去看,盼望着每年夏天秋天來臨,梔子花都能如故開放。
越是不起眼樸素的花,越擁有純潔清雅的花香,比如梔子花,炎熱的夏秋,桌上插一瓶桅子花,會帶來一屋子的清涼幽雅,使人擁有一份好心情。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菩提。多少的凡來塵往,滄海桑田,唯願我們能在各自的世界裏,安好。 ——題記
你種了一些花,在屋角後。
一天,我被牆角的那一叢梔子花給吸引主了,便不由自主地走進你的後院,拿起相機準備拍照時,你走了出來,笑着説:“來拍照哪!閨女?”“是呀!爺爺!”我一邊拍照一邊對你説。你説:“閨女,爺爺給你介紹一下這花吧!”“它就叫梔子花呀!我最喜歡的!”你不顧一切對我介紹它:“閨女,梔子花的花語是‘永恆的愛,一生守候和喜悦。’”
説完,你給我講了你和陳奶奶的故事,原來,那一天,陳奶奶在過橋,突然對面一輛車開了過來,陳奶奶來不及躲閃,你在後面叫,結果,陳奶奶從橋上掉了下去。
聽完這個故事,我已經淚流滿面了,陳爺爺種梔子花是為了紀念陳奶奶。
一朵梔子花,淡淡花香,久久遠遠,因為簡單而純真,因為淡然而美好。做人如同梔子花,平淡、持久、樸素的外表下,藴涵的是對他人純真美好的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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