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孫女隨筆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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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外孫女,我會眉飛舞色,一股暖流瞬間流通全身。她是我心中盪漾的春風,是心靈雞湯。為她忙也樂來累也樂。
——題記
一
那是一個刻骨銘心的日子,二零零八年十一月二十七日的清晨,我接到一個急促的電話:“媽,慧要生了,在漢口婦幼保健院。”電話是女婿打來的。(女兒的名字叫慧)那時我正在和老伴忙着拆遷時的搬家,這裏那裏弄得一塌糊塗。一聽這話,頓時我的淚水直流,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傷心,一股説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湧上心頭。心急如火焚地趕忙清點一些必要品,囑咐老伴搬家注意安全,就匆匆前往,當時天還剛剛矇矇亮。
那時,我們家住在武漢的郊區,乘二零一路到建一,轉乘六零七路到解放公園路下,再轉乘六一零路車,順利的話也得二小時左右。沿途的我一直心裏忐忑不安,心事重重,這是女兒人生的一次殘酷的挑戰,是一次撕心裂肺的痛,我越想越是抹不乾淨的眼淚掛滿腮幫。女人啊,是多麼不容易。
大約十點鐘到達醫院,來到病房,女兒躺在牀上,親家、女婿都守護在旁邊。看着女兒翻來覆去的疼痛,我的心如刀割,疼她的心急促地跳動,盼望能快點生就好了。
過了半小時,產科醫生來話:“產婦到產科手術室。”一會幾個護士推着擔架過來,我們扶着女兒躺上擔架,看着護士推着女兒進產科室,大門“砰”的一聲關閉的那一刻,我恨不得把女兒奪回才好。
守候在生產室門外的我,不知不覺地心情十分焦慮,做女人就是這樣痛苦,心裏一直禱告:“惟願女兒順產就好了,母女(子)平平安安就好了,佛祖保佑!”這時的我也看到親家,女婿的臉色也非常凝重,大家都沒有心思説説笑笑,只盼一切順利就行。
下午兩點二十二分,一聲清脆的嬰兒哭啼劃破了靜寂的長空:“嗚哇,嗚哇!”一聽到這聲音,猜準了必定是我家的孩子橫空出世了!大約二十來分鐘,手術室門打開了,擔架上推出的果然是我家的女兒,護士第一句話:“是女孩。五十二公分,六點三斤重。”我邊答應邊一個健步上前説:“女兒辛苦了。”那樣的時刻,誰還顧得上女孩還是男孩。看着新生命的到來,看看我的女兒,心裏煞是喜歡。這時的女兒一臉的安詳,含情脈脈地看着貼在她背彎下的小生命。小生命的嘴巴一個勁地兩邊直唆,剛一出生的她好餓,好餓,閉着眼睛找吃的。這一下,我心中千斤重的石頭落下了地。看着她,興奮之情湧上心頭,啊,我的第三代!
開明的親家十分喜歡這個孩子,沒有一點嫌棄女兒的`想法,總是樂呵呵地忙這忙那,請來的保姆接過孩子,將衝好的二十毫升奶粉喂她,説來也怪,她一口氣喝得精光。一喝完,保姆就把她安排在一個屬於她人生第一個牀上:這是一個四方塑料盒做的搖籃。那個搖籃剛好夠她睡。再看看疲憊的女兒,也進入夢鄉,是啊,她們都辛苦了,在人生的路上闖過了一大關。
新生命的到來,女兒的同事,女婿的同事以及我們兩家的親戚都紛紛前來看望祝賀。看着大家一臉的笑容,看着大家舒暢的心情,我疼痛的心得到極大的安慰,人間自有真情在,那温暖賽過春風,賽過冬日的暖陽。是啊,痛過,累過,往後小傢伙會給大家帶來無數的快樂,因為她的生命裏藴藏着不為人知的智慧和閃爍的生命之光,有她才有天倫之樂。
二
伴隨小生命一天天的成長,一家人匆匆又匆匆,不知不覺就到了孩子十個月大了。孩子出生後,一直都是親家帶,因為我一直在打工,只有到星期六星期天,孩子就到我這裏了。記得那是二零零九年秋的一天,那天是星期六。本來星期五天氣還好好的,不冷也不熱,怎麼到了夜晚就突然狂風暴雨,直到第二天早晨,雨還在下,風還在刮。我把孩子餵飽,穿好衣服,就臨窗而坐,她躺在我的懷裏。哪知小傢伙一動也不動地兩眼目不轉睛地望着外面,這時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是在欣賞樹葉飄舞,還是在看雨滴的飛落,還是在聆聽風聲的呼嘯呢?真的不知道啊。我輕輕地叫她:“西子,西子。”(她的名字叫西西)我想不能讓孩子去體驗秋的蕭瑟,就把她抱到樓下鄰居一家老奶奶家去玩會。
來到奶奶家,奶奶一家人都在玩耍,沒幹啥。奶奶看我們去了,十分客氣地招呼我們坐會。還轉身拿餅乾給孩子吃。小傢伙是不講理的,伸出右手接一塊,奶奶又給她一塊,伸出左手又接一塊,和氣的奶奶説:“我再給你一塊,看你怎麼拿?”奶奶真的又遞一塊,那曉得小傢伙很快地伸出頭,張開嘴巴,用口接,這一舉動令人驚訝,頓時滿屋的人都呵呵呵地樂翻了天。都説:“這個小傢伙將來不是苕。”(不是笨蛋的意思。)這一下激起大家的興致,都搶着抱抱,親親。讚揚聲,笑聲溢滿全屋,大家互相扯起了更多稀奇古怪的故事,樂此及彼,小傢伙為大家帶來了那麼一個快樂的時刻,令我終身難忘。
三
孩子在十個月大,就會叫爸爸媽媽,家家。(武漢叫外婆為家家),孩子的每一點進步,都值得大人狂喜。在她剛好一歲的時候,一次我把她放在茶几旁站着,旁邊有一份《楚天都市報》,當時報刊上有小虎隊三人的圖片,蘇有朋穿的是白襯衣,打的領帶。小傢伙看到了,對着那個圖片,虎頭虎腦粗聲粗氣大叫:“爸爸,爸爸!”在廚房忙碌的我一聽真以為是她爸爸來了哦,我再仔細一看,原來她是對着報紙大叫,弄得我捧腹大笑説:“孩子,那不是你爸爸,那是演員圖片。”孩子哪裏聽得懂呢,卻把我可樂壞了,直到今天的回憶,還在讓我感到那麼的甜蜜。
後來我想,孩子叫那個圖片的爸爸,很可能是他爸爸平常愛穿西服打領帶,她記在心裏去了,但孩子必竟才一歲啊。
在小傢伙兩歲零四個月大的時候,那是二零一零年春夏之交的一天,還是在一個星期六的日子,那天傍晚家人剛好吃過晚飯,一羣小夥伴來約她到隔壁一所中學去玩。來的夥伴們都比她大,我擔心不安全,也隨同一起去。在學校操場玩了一圈,小朋友們一窩瘋似地都去爬一個槓梯。那個槓梯有五格,兩米高。大點的孩子們去爬不在話下,我家小傢伙也非要跟着爬,我攔都攔不住。後來我只好扶着她爬,哪曉得爬到第三格時,我就扶不夠了。但是小傢伙還是堅持,她的一雙小手蠻曉得把槓梯抓得牢牢的,一點也不鬆手地一步一步往上爬,當她爬到第五格的最高一層時,忽然把屁股一扭,還坐起來説:“家家,站得高看得遠!”她一語驚人,讓我好驚訝:“啊,這麼小的孩子就有這個悟性,真的讓我好欣慰。”這是一瞬間的感覺,而且準確地表達出來,我又是高興,又是擔心受怕,怕她摔下來不得了。我強忍着心中的激動,等她下來再高興也不為遲。後來她自己慢慢地下來了,當她一下來,我抱着她狂親,連連地誇她:“好聰明的孩子!好聰明的孩子!”真的,我是打心眼裏感到高興的。別的孩子上去,都沒這樣説,就是我家孩子一語驚人,而且她是最小的,真讓我刮目相看。想到孩子將來會有出息的。天倫之樂不但是骨肉親,更重要的是那些毫無準備的驚喜。孩子在大人眼裏,哪怕是一丁點的進步,一丁點的出其不意,都會讓自己興奮不已。
四
在往後無數的日子裏,每當我想到這些,都會心情舒暢地莞爾一笑,好感謝孩子給我帶來這麼多幸福的時刻。哪怕為了照顧她起五更睡半夜,夜夜捨棄休息也是值得的。
像這樣的例子太多太多,就像社會上的人們議論那樣:“如今的孩子都是人精。”的確不錯,如今的孩子每時每刻都在大人無微不至的關懷下成長,營養好,照顧得好,身體健康,發育正常,大腦靈敏,應該是正常的。
回想起來,啟發心智的教育是非常重要的。
女兒在懷上她的時候,就注意聽輕音樂,到她出生五六個月大的時候,就放嬰兒故事她聽,從八九個月開始,幾乎每天睡覺前,都要讀小人書給她聽。從小受到潛移默化耳濡目染,培養她愛學習的興致與習慣,説來也怪,只要一讀小人書,她就安安靜靜地聽直到睡着。後來完全養成了習慣,直到現在九歲的她,睡覺前,還要看看她喜歡看的小人書。尤其是一本《月光搖籃曲》的一書,她格外鍾愛。關於她的故事太多太多,家人把她叫着永遠製造快樂的“機器。”
自從有了她,家人的時間不知道去哪兒啦,真是忙也樂來累也樂。因為她是我們家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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