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家互聯網個人大病求助平台收取“支持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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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家互聯網個人大病求助平台收取“支持費”
多家互聯網個人大病求助平台收取“支持費”,隨着使用人數的增多,一些平台開始從補貼轉向收取服務費,引發了關於慈善公益和商業利益之間的討論。多家互聯網個人大病求助平台收取“支持費”。
多家互聯網個人大病求助平台收取“支持費”1
近期不少網友反饋稱,多家互聯網大病籌款平台向捐款者收取“支持費”,甚至捐款1元也被收取3元;此外,水滴籌近期在部分城市開始試點收取服務費,向籌款者收費。為何帶有公益色彩的各家大病籌款平台,紛紛開啟商業化收費舉措?水滴公司為什麼會打破從上線以來堅持已久的“大病籌款0服務費”模式?這對互聯網個人大病求助行業會產生怎樣的影響?對此記者進行了調查。
試水 水滴籌試收3%服務費
“莫名其妙就被扣了3塊錢,很不爽!”近期多名網友在投訴平台爆料,在互聯網大病籌款平台上捐款時,一不小心就多交了3元費用,甚至捐款1元也被收取3元。多名網友吐槽道:“我只是想捐點兒錢,誰還有時間去研究平台規則呢?”
記者在多個大病籌款平台測試發現,收取“支持費”逐漸成為行業慣例,用户不勾選相關選項就可以避免扣費,費用可退。但部分平台默認收取該項費用,用户不仔細閲讀規則就會被多扣款。
除了從捐款方收“支持費”,也有平台從籌款人募集到的款項中抽取一定費用。水滴籌於今年1月17日起在全國十餘個城市試點收取服務費,包括廣西百色、江蘇徐州、山東臨沂等。除此前第三方收取的0.6%支付渠道費之外,水滴籌在試點城市對每筆籌款收取3%的平台服務費,單個項目服務費上限封頂5000元。
在此之前,水滴公司財報顯示水滴籌並不貢獻任何收入。實際上,第三方支付平台扣除的0.6%渠道手續費自水滴籌上線時就一直存在,2020年1月以前,這筆費用一直由水滴公司承擔。據瞭解,水滴籌方面目前還沒有考慮大範圍鋪開,還是以獲取更多的建議為目的。
記者諮詢輕鬆籌相關負責人獲悉,輕鬆籌平台目前在大病籌款業務上不收取任何費用;安心籌客服人員介紹,籌款提現時,平台扣除2%手續費,第三方支付平台扣除0.6%費用。
探因“導流變現”生意難做
“我們並不希望通過收取服務費來實現盈利,而是希望能夠維持合理的運營成本,保證平台正常運營下去。”水滴籌業務負責人郭南洋表示,水滴籌常常被認為是公益組織,實質上平台自身是一家商業公司。
在水滴籌發展早期,零服務費和籌款顧問團隊是水滴籌規模迅速擴大並趕超同行的“利器”。水滴籌上線即宣佈不收取服務費,為平台贏得了大量用户,其他籌款平台紛紛跟進,不收服務費成為行業慣例。水滴公司將“籌款+互助+保險”導流變現的商業模式發揮到了極致,隨着去年水滴互助關停,籌款成為保險業務的主要流量入口。
“大病籌款場景能激發用户購置保險的意願,用户在捐款後往往會收到保險產品推薦內容,保險業務依賴籌款帶來的流量。”一位大病籌款平台從業者和記者透露。為了快速、大規模地獲取流量就得“燒錢”,業內通常用賣保險的收益來支撐籌款團隊的運營成本。
這位從業者表示,去年8月,銀保監會下發《關於開展互聯網保險亂象專項整治工作的通知》,“導流變現”的生意難做了,籌款業務必須要考慮“造血”補貼運營成本,多家平台開啟收費模式。
觀點 平台應設服務費標準
互聯網大病籌款平台是近年來我國大病救助社會力量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在醫保、商保之外形成了一條醫療資金供給的有效補充渠道。它一開始就頂着“公益慈善”的光環,實際上卻是一種商業服務,在公益和商業邊界間,作為新生事物的互聯網大病籌款平台亟須探索自己的發展路徑。
北京工商大學保險研究中心副祕書長宋佔軍表示,目前無論是《慈善法》還是相關監管文件,並沒有禁止互聯網個人大病求助模式,國家層面無論是民政部門還是醫保部門都在密切關注網絡大病籌款平台的規範發展。這一類平台關乎千百萬弱勢羣體的救助,目前仍主要依靠公司自律來約束。
他建議,下一步在各平台進一步擴大公司信息披露質量的基礎上,應通過修改《慈善法》等法律法規,將互聯網大病籌款平台納入監管範疇。
“免費的服務方式不足以支撐業務可持續發展,對平台進一步發揮社會力量救助作用形成掣肘。”全國人大代表、安徽省農業科學院副院長趙皖平表示,作為具有效率優勢的互聯網平台,可以參照現行基金會管理費標準,設立合理的行業服務費標準,從而促使行業良性持久發展。
北京師範大學民生保障研究中心主任、教授謝瓊同樣認為,收取服務費用一定程度上比“商業反哺”的模式要有益,但要謹慎規定收費費率,確保可持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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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病重,迫不得已,以這種方式求助大家,希望得到大家的幫助!”在QQ或者微信羣裏,時不時可以看到這樣求助信息。近年來,隨着水滴籌等大病籌款平台的推廣,不少患病困難家庭開始使用這種方式籌款。
然而,隨着使用人數的增多,一些平台開始從補貼轉向收取服務費,引發了關於慈善公益和商業利益之間的討論。尤其是在大病籌款平台中較為知名的水滴籌,近期放棄從上線以來堅持的零服務費模式率先開始收取服務費,這將對整個互聯網個人大病求助行業產生怎樣的影響?記者就此展開調研。
“公益收割”惹爭議
利用免費策略,迅速獲取用户,形成賽道優勢,再逐步進行收割,這是互聯網領域經常上演的一個模式。
不過,在面對具有一定公益屬性的互聯網個人大病求助行業,卻似乎正在遇到一定的爭議。曾多次公開表達不收取任何費用的水滴籌,近期突然開始試點收取服務費,讓這個市場再度陷入爭議。
水滴籌從今年1月17日起在江蘇徐州、廣西百色兩地試點收取服務費。截至目前已經推廣至10個城市。收取服務費的金額為實際籌款金額的3%(最高不超過5000元)。此外,加上其原本就有支付給第三方0.6%的通道費,兩者共計3.6%。這與水滴公司之前的諸多宣傳形成一定的反差。
就在2021年5月份水滴公司上市時,水滴籌創始人沈鵬還公開表示,水滴籌是水滴公司旗下的一項業務,公司不收取任何費用,還承擔平台運營的成本,但這並非公益,而是公司主動承擔社會責任的一種方式。
事實上,互聯網個人大病求助平台收取服務費也並非新鮮事,在水滴籌等平台推廣之前,此類平台一般收取2%-5%不等的服務費。而水滴籌正是以不收取服務費贏得了大量的用户和口碑,同時也讓其他籌款平台紛紛跟進,最終導致整個行業形成了免費的“規則”。
近年來,大家似乎已經習慣了水滴籌等大病籌款平台的免費服務,對突然被收取手續費變得“難以理解”。於是,各方聲音接踵而至,甚至有人提出更為尖鋭的問題:為何現在把手伸向了救命錢,是公益還是生意? 難道是前期的資本“跑馬圈地”後要開始“收割”了?
中國傳媒大學人類命運共同體研究院副院長王四新認為,雖然目前大家對提供公益籌款服務的互聯網平台是否應當收取服務費用,存在一定的爭議,但這應當是借公益來實現商業意圖的行為。
“企業追求利益可以理解,但作為一個提供公益和愛心服務的企業,卻要從‘公益’和‘愛心’中扣取手續費,這會讓一部分人在情感上難以接受。”中國法學會消費者權益保護法研究會副祕書長陳音江認為,只要是跟公益有關的項目,都應儘量保持公益的純粹性,尤其是不能把公益當作牟利的工具,否則都會褻瀆公益的初衷。
接受、理解與無奈
“水滴籌的運營成本和人力成本長期存在,隨着市場環境的變化,只有通過收取服務費才能實現平台的可持續運營,目的是為籌款人、社會愛心人士提供更好的服務。”水滴籌業務負責人郭南洋在接受新華財經採訪時表示。水滴公司是一家商業公司,水滴籌一直是其非盈利板塊,而前期水滴公司也一直在給水滴籌“輸血”。
北京師範大學中國公益研究院助理院長兼慈善研究中心主任黃浠鳴認為,公眾可能會將輕鬆籌等平台看作慈善機構,但它們依託的母體本質上屬於典型的互聯網平台型公司,有研發、設備、人員、辦公場所等成本。籌款平台一般藉助不盈利的籌款業務吸引流量、獲取客户,再基於流量去開展公司的其他業務。
然而,也有專家認為,商業平台收取服務費本無可厚非,但不能開展業務時塑造成“公益平台”,收取費用時卻又打扮成“商業機構”,應避免此類行為變成利用公益的“名”去獲取商業的“利”。
對於所謂的提現服務費,記者向多位在近日使用了水滴籌等平台的多位用户瞭解情況,患者家屬們更有着不同的理解,患者原本就是弱勢羣體,對於這種規則的變化更多的只能是無奈的接受。
山東濟寧的李女士告訴記者,因為母親在今年3月被確診為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李女士在醫院裏碰到了水滴籌顧問王某,便在他的引導下發起了水滴籌。幾天後,李女士第一次向水滴籌平台提現14702元,實際到賬14613元。“0.6%的費用已經可以了。畢竟平台是靠賣保險賺錢,水滴籌只是一個渠道。”李女士説。
不過,對於被要求付出3.6%服務費地區的一些使用水滴籌的家屬則有些無奈。一位水滴籌用户在今年2月發起的籌款中獲捐約4.1萬元,最後實際到賬只有3.9萬餘元。在他看來,這一千多元社會給的“愛心”只能默默放棄。“因為規則是它定的,我們也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要麼不用,用了就只能接受。”
也有患者家屬表示,平台從中提取一定的手續費無可厚非,但不能太離譜,3.6%的提現服務費還是太高,畢竟每一分錢都是救命錢,不遇到困難也不會來平台求助。
那麼,這些大病救助平台收取服務費的標準究竟該怎麼定?目前對於籌款平台服務費的標準,依然存在立法的空白。
黃浠鳴認為,這需要具體考慮大病求助這一服務領域和服務對象的特殊性,不能以經濟效益為指揮棒,更要兼顧社會效益,做到在保障平台的可持續運營的同時更好地贏得公眾信任、保護用户權益。
“請保持公益項目的公益屬性”
今年3月23日,水滴公司發佈的2021年財報數據顯示,截至2021年12月31日,約有3.94億用户通過水滴籌向近240萬名大病患者捐贈了累計超過484億元。
據此推算,患者通過水滴籌平均每年的捐贈數額達到近100億元,如果提現服務費從試點到全面鋪開,那麼接下去,它每年的服務費收入可能接近3億元。
水滴公司招股書顯示,2018年、2019年、2020年淨虧損分別為2.09億元、3.22億元和6.64億元。其2021年財報顯示,水滴公司淨虧損為12.209億元。
資本市場上,2021年5月上市的水滴(NYSE:WDH),發行價為每股12美元,但上市首日即出現大跌,此後節節下滑,截至3月30日,其股價為1.59美元,較發行價大跌逾86%。
業內人士認為,水滴公司持續虧損,收取提現服務費或許是降低成本的一種方式,但是從水滴公司2021年的營業收入看,其淨營業收入32.059億元,保險是其營收的主要來源,而將降低成本的措施放在其被社會大眾認為具有公益屬性的水滴籌上值得深思。
王四新説,做“慈善”有各種各樣的方式。如果平台規則是透明的,捐款過程中的服務費比例、收取方式是透明的,不存在欺騙誤導等行為的話,捐助者再通過這樣的平台進行捐款活動,就沒有理由對平台收取費用的做法抱怨。
“然而,在新興互聯網業態快速發展的背景下,像水滴籌這樣的互聯網捐助平台,相關法律法規無疑是滯後的.。”
陳音江説,為了促進類似業態的健康規範發展,建議一方面是要建立健全相關法律規定,為監管部門提供執法依據,也為相關企業劃定法律紅線;另一方面要引導和督促相關企業誠信守法經營,確保始終保持公益項目的公益屬性,通過為社會提供有價值的優質服務來獲得良性發展。
2022年全國兩會也有代表委員提出關於推動個人大病求助互聯網服務平台健康有序發展的建議。當前,互聯網環境下的“慈善”平台行業規範以及健康發展值得廣為關注和深思,涉及公益平台的規範,既要有法律紅線,也要有道德底線,而只有整個行業獲得良性發展,才能讓公眾成為真正的受益者,從而避免將愛心淪為逐利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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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不少網友反饋稱,多家互聯網大病籌款平台向捐款者收取“支持費”,甚至捐款1元也被收取3元;此外,水滴籌近期在部分城市開始試點收取服務費,向籌款者收費。(4月7日《北京日報》)
對網絡眾籌有所瞭解,或者是參與過網絡眾籌愛心捐款的網友都知道,大多數的網絡眾籌平台,都標榜自己不向籌款者收取任何費用,也就是所謂的“零服務費”。這意味着愛心網友捐助了多少錢給籌款者,則平台就會把多少錢轉給籌款者。平台這樣的籌款規則,不但加深了公眾對平台公益屬性的印象,同時也大大提升了公眾對於平台的好感度,引導更多人蔘與到大病眾籌當中來。
但是最近有很多網友反映,包括水滴籌、輕鬆籌在內的多家大病籌款平台,開始改變原來的規則,不但向籌款者收取一定比例的服務費,而且開始向捐款者收取所謂的“支持費”。一些網友向籌款者捐款一元,結果發現自己賬户被扣除了3元,其中的2元錢,就是平台收取的“支持費”。
如果説平台向籌款者收取一定比例的服務費,尚可理解的話,那麼向捐款者收取“支持費”,甚至“支持費”的金額超過了捐款的數額,就讓人感到無法理解了,也難怪有網友吐槽説,這難道就是傳説中的“愛心税”。
網絡眾籌平台從原來的“分文不取”到現在既要收服務費,又要收“支持費”,這背後的原因是什麼?一方面,很多人把網絡眾籌平台當作是公益組織,但實際上它們是商業公司,是企業。是企業,就要追求商業利潤、市場價值。
另一方面,之前這些眾籌平台是依靠網絡眾籌作為引流的手段,然後吸引網友購買他們的各種保險,從而獲得經營收入,這也是平台能夠堅持“零服務費”的主要原因。隨着2021年8月銀保監會下發《關於開展互聯網保險亂象專項整治工作的通知》,“導流變現”的生意難做了,籌款業務必須要考慮“造血”補貼運營成本,多家平台開啟收費模式。
可以説,這就是網絡眾籌平台從原來的不收費到現在開始想方設法收費的根本原因。寬容點看,既然人家是商業公司,同時也確實通過搭建網絡眾籌平台,讓很多需要幫助的人得到了幫助,那麼為了維持平台的正常運營,向被服務者收取一定的費用,也是應該的。
更何況,目前無論是《慈善法》還是相關監管文件,並沒有禁止互聯網個人大病求助模式,國家層面上,無論是民政部門還是醫保部門都在密切關注網絡大病籌款平台的規範發展。
現在的問題是,即便平台要收費,但是應該向誰收費?收費的標準又是什麼?卻必須有規矩可循,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主要依靠公司自律來約束。所以解決問題的根本之道,在於通過修改《慈善法》等法律法規,將互聯網大病籌款平台納入監管範疇,為平台設立合理的行業服務費標準,謹慎規定收費費率,從而促使行業良性持久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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