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故事1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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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星期,一个许久不见的朋友,约我去吃饭。因为各种原因,已经推辞了好几次,但是最后还是接受邀请去吃饭了。
也许因为太久没见了,我对这个认识了两年的朋友竟像新相识的朋友一样,有了几分的好奇,想着究竟他现在是胖了,还是瘦了,等等。
不知是夜色太朦胧了,还是我记忆确实不太好,见面时,我觉得他还是跟两年前一样:说不上英俊,但是风采依然,幽默依旧,黄白相间的T 恤,配上合适的休闲裤,还是那么开玩笑,笑起来的时候充满了孩子气。
他常说他最大的优点便是对人特别好,特别是对女孩子特别好。每次,我总取笑他: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自大”的男生。但是,说实在的,他的确是一个挺会体贴人的人,至于要举例说明,那就不必了。
夏夜的风轻轻地吹拂着脸,吹散了一天的疲惫。我们在一家西餐厅面前,停了下来。他叫了一杯柠檬茶,我叫了一杯苹果汁,我发觉他真的是一个很爱开玩笑的人,连点菜也不忘拿我开玩笑。“你真会挑,听说苹果汁可以减肥,正适合你。”
我很早就吃过晚饭,肚子撑得饱饱的,至于苹果汁是什么味道,我也是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他跟我讲了很多很多的故事,关于工作,关于爱情的。
他说起了他的干妹妹,说对她好到了极点,好到连周围人都认为她在利用着他。像听所有美丽动人的童话故事一样,我被感动了,只是可惜,这个童话的结局,并不是像其他童话一样,公主和王子可以幸福快乐地一起生活下去。因为那个姐姐在毕业之后不久就嫁作他人妇了。她说现在的丈夫并不是她的最爱也不是对她最好的人,只是在合适的时候遇上了,然后结婚了。人生就是这样的充满了矛盾,我们预测不到也无法改变,许许多多的人就是这样过一辈子了。叙述这一切的时候,他表现得很平静,但我想他应该还是在意的吧,每个人都喜欢怀念过去,特别是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人们更愿意从追寻往事中寻求安慰。哈哈,不在意,又怎么会常说起呢?这是人之常情,爸爸妈妈爱回忆我们小的时候,我们又渴望回忆童年那些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
完了,他还说:“在社会上经历的事情多了,心也变淡啦。不想在负太多的债(感情债)。”我笑笑说:“心淡了,就多加些糖吧,会甜些。”他指了指桌上的柠檬汁,“我特意加了糖。”他边说,边开始吃刚点的菜,一块,一块的肉被他消灭掉了。我心里暗暗发笑:这个“叔叔”一把年纪,吃起饭来还是像个大孩子,有童心的人,心里应该还不至于绝望,心淡了,但是还未死,只是暂时失去了味觉而已。还是可以挽救的,世界上又可以少一个对生活绝望的人了。
他说现在的女孩子太现实,总是讲钱,找男朋友就想找银行家,他就是不太爱这么现实的女孩交往。张爱玲说:“我不讨厌金钱,因为我还没有因此而吃过苦头。”也许男孩与女孩都现实,只是大家追求的东西不多罢了。女孩现实,是因为对自己的爱情太没有安全感,期待用金钱给自己的人生买个保障;男孩也现实,因为他们也努力地给自己安全感,希望用金钱可以换来一个单纯而爱他的人,但是最后发觉女孩爱他的金钱多过爱他。
可是,自从那次以后,我很少再见到这个朋友了,只是在这个夏天发生的故事,成为夏天里最美好的回忆。
今天是立夏,所以我们来了一场有趣的活动___”斗蛋“。表示着夏天的来到,听说在立夏吃鸭蛋,这个夏天都会长得很强壮。
这场激烈的战斗就在今天下午第三节开幕了。到了下午,同学们手里拿着个蛋,笑得跟绽开了花一样。
顾老师让我们先和同桌斗,也就是说我PK郑梓艾,比赛开始了,趁郑梓艾没反应过来,我先给她来了好几个猛烈撞击,结果她输了。我偷偷告诉你一件趣事;我的后桌郑涵尹不战而胜——因为郑程安出了一个主意,就是用你不爱吃的蛋黄去撞击别人的蛋,就可以百胜不输了,哈哈!这个主意不错吧!我这句话把郑程安笑得前仰后翻。
然后顾老师让我们嬴家和嬴家斗,我坚持了第二轮,所以一定不能输啊!我在蛋上写了两个字___坚硬。顾老师一声令下”开始“进入了紧张激烈的战斗,还有我在蛋上画了一只必胜者”皮卡丘“还称它为”必胜蛋,“我跟周正栋斗,我为了胜所以用底部去斗,因为妈妈说,下面有蛋黄所以硬一点,我一下往左,一下往右,然后在猛的一击,”啪“,我听见一声蛋壳破裂的声音,哈哈我嬴了,我低头一看,结果……算了,还是不说了。
最后,彭可唯胜了,顾老师称她是”蛋王“,我称她为”蛋黄“,”蛋黄“和”蛋王“不是很像吗?
这真是一场有趣的活动,我真希望每天都有这样的活动。
“我送你吧。”
“好。”她说,“就用你的自行车!”
一切静得透底,烈日烤过的密密树叶打在地上成了焦黑的影子,起伏不断的片片蝉声成了楼下唯一的响动,而此刻耳旁只有房间里空调轻轻的“呼”声,扇叶上下规律的摆着,吹出来的凉气打在身上就像一波波洒来的冰水,透心凉,小天又喝了一口冰冻的可乐,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双臂抱在一起。
“把空调关了吧?”小天说。
夏末拿起手边的遥控器按下了那只红色的键,顿时房间就像从隔离中走了出来,回到了蝉声中的温室。
小天的头枕在夏末白净而修长的腿上,手指轻轻拈着她大腿上短短的汗毛,“还记得你扔我的那俩纸团吗?”
“嗯?”
“我把它们都收着。”
“为什么?”
“这是你送我的唯一一样东西……”
小天
地下通道很长,也很空,只有一盏灯坏掉了,闪个不停,就像走在破旧的时光隧道中。小天的泣哭声在通道里每个角落掉落,从通道这头到那头,幸好没有一个人来拾捡。
突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这是郭静的下一个天亮,不过被小天改成了伴奏放到了手机里。
滑开手机,听了五秒钟,合了电话。一句话也没有。
不知道这样的动作在这一年里重复了多少次。接上那个空白的号码,听完两句旁白的老戏,合上一段独白的感情,小天走在宽敞的双行道上却是一个人踩着分道线孤独地踏了无数个怅惋。没人知道双行道上左边会是谁,右边该是谁。
未央的初晚洒着星星点点五彩斑斓的霓虹灯,染在身上洗也洗不掉,因为人已经陷进胶腻而又性感的夜池里,再也拔不出来。小天把头靠在车窗上,手指点上玻璃数着外面一对一对的人流,嘴里轻轻的嘟囔着数字,声音细得就只看见两片涂抹了唇蜜的嘴唇在无声的上下触碰。
她喜欢音乐、傍晚、小雨和玻璃窗,当它们同时存在时,小天会沉迷到最后。而今天,缺的太多了,什么都是空的。
“不是这样的感觉。”
如果用专业的数学概率来算,当你经历完三个人后,第四个必然是你开始对感觉的那个人了。小天相信。
这是第三个了。
周围的人喜欢他,他给了小天一圈耀眼的光环,而人们并没把那一圈环看作是小天的美丽,却是认为是他的闪耀……只是赋予在了小天身上。
一圈耀眼的光环在自己身上闪出了瞩目,却是感觉那么的遥远,而且那还是属于别人的东西。于是,她有了自己的傍晚。没有任何光。
他喜欢喧闹,在任何迷乱的地方总能见到他丢弃在地上的影子,五光十色且形态多变。手边是高挑性感的躯体,迷醉奢华的酒精,轻浮纷飞的钞票,每一样咂在小天身上都是承受不起的。
一个叫郭静的女孩闯进她的精神世界,她常以哼起:
等你等到了冬季,
雪飘进了我眼里,
我试图去寻找爱情,
和我们之间的关系;
套上了你的毛衣,
心更加冻结成冰,
如果我先放弃爱情,
我的痛会不会变得不药而愈
…………
于是她有了自己的音乐。没有喧闹。
小天想要一个着实的依靠,当没有肩膀时,让她选择了玻璃窗,虽然生硬,却是不会动摇。
她喜欢春天,不是因为干净,也不是因为凉爽,而是因为多雨。当零零的小雨纷纷而下湿润了路面时;当雨水打上叶面溅起点点粉末后在叶尖挂起水滴时;当一颗颗水珠粘上玻璃窗划出一串串水痕时,小天就会打开自己的音乐,选择一个傍晚,把头靠在玻璃窗上静静享受属于自己的那个无尘的世界……
她已经努力的去喜欢上他,而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成功,她时常感觉到这样的生活是她一个人在演绎,饼是圆的,而手里只有的一半似乎也够让她吃饱了。
小天在挣扎着什么。于是在一首歌播完时,她选择了放弃。
“我们分手吧。”小天等这句话等了很久。应该是,她是在等自己……说出这句话的这个时候……
外面彻底入夜了。这个晚上成了一杯浓郁的黑咖啡,苦涩醇厚,小天品到了其中的味道。她的手指停止了数数,在玻璃窗上擦出“吱吱”的声响,外面的霓虹忽闪而过,夹着隐隐的尾巴,这时,一排闪亮的霓虹从窗外不经意地划过,终于照到了小天眼角那滴溢出的眼泪,直挂腮角……
夏末
终于在海里了……
窗台上有一个高高的玻璃茶杯,里面泡着淡淡的绿茶,她把下颚磕在跟前,透过透明的玻璃杯专注的望着窗外。
茶已经快凉了,她却丝毫没有喝它的想法。
窗外的小树就像一株株静止的海藻,一栋栋矮房就像凹凸不平的岩礁,这时一群鸽子飞过,正如结群觅饵的海鱼。她转了转杯子,水轻轻荡起来,一切变得更加生动过来,两个嘴角微微上翘,她笑了。
外面的太阳把周围照得静悄悄的,偶尔吹过一丝热风把她挂在窗台上的内衣触动一下,又回归平静。屋里乱糟糟的,就像刚有人搞过破坏般。窗台边有一张桌子,桌上有一个小沙漏,压在一堆乱纸上细细而平静的漏着。旁边摆着一只抽了笔盖的碳墨笔,而此时却找不见笔盖,就像暴露在烈日下的一棵枯树,再也要不了完整。窗台上一个修长有型的身影趴在上面,百般聊赖。不知道这样的造型在这么多年来出现了多少次,或讲已是不计其数。
“夏末,你到底是孤独还是充实呢?”她对自己说。然而这样的自言自语在这多年来似乎都再没有后话,仿佛只是在这样的百般聊赖中不轻易的一句调侃罢了。
夏末站起身,但明显是跪得太久,站起来时不禁吃了不少的苦。她身下地板上那一块的光滑就是最明显的证明。
夏末好不容易从杂物中跨过来,走向那张铺着五彩斑斓色彩的床单的单人床,又突然忘记要干什么,站了半响,然后在化妆台上看见了一本书,才想起理了理头发,把书装进包里,挎上背包出了门。
这是夏末还的第219本书。她会准确的每5天看完一本,也就是说,这样日子已经过了3年了。她会仔细读完每一个字,哪怕不关紧要的长篇长篇的序言或是每一条的评书语;她会每次都把书放在借来后摆的第一个地方那里,包括朝的方向;她会在下次接着看时在上次结束的地方再往回两页重新读起;她会把书按照原初形态还回去,包括每一个褶皱……
自行车车轮在路道上飞速的转着圈,轮回着,就算你站在旁边,
它再快的速度也不会惹上你一身沙尘,正如夏末一样,虽然独来独往地过了这么多年,却也始终谈不上什么值得一提的风尘。
外面的空气近乎窒息的闷热,一路下来,夏末的白体恤已经被她的汗水给死死的贴在了身上,透出了她黑色的内衣,短短的热裤也无法救得上身的火,反而在这双修长的美腿搭配下凸显了她那美妙的身材轮廓。夏末把书递给了书店老板,然后微微一笑,表明自己这次没有选错书。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修有一幅硬朗而整洁胡子的男人,他接过书回了夏末一个笑,看见她跺了进去,“这几天这么热,改天来还都可以的。”
“可我没有看的了。”夏末边挑着书边回应着。
老板也走了进去,想把书插回原位。“文杰又约你了吗?”
夏末抽出一本书,端详开来,“恩,约了。”
老板没有说话,似乎在等着下句。
店里响起夏末翻页的声音,老板也终于找着了那本书的空位,见她没有再回应,慢慢走了过去,站在了她身旁,“你真的不喜欢他吗?”
夏末转过头轻轻的笑了笑,又回过了头,似乎是给出了回答。
老板叹了一口气,也笑了,带着一些无奈。
夏末合上书端在手里,转过头说:“我就借这本吧。”
老板点了点头,洒脱地让出了通向出口的道,送了她出去。
“改天见,文叔叔。”夏末向老板挥了再见,踢了脚架骑上车回道了烈日中。
来去的路都是小道,没有什么其他的车,夏末把车轮压在白线上笔直的骑着,似乎是逼着自己一定要这样做……才能找到回家的路……
夏末开了门,反复检查了三次关门后才放心的转了身。书再次放在了以往的那个地方,包括朝向,如果仔细的看,可以隐隐看到桌面上已经有了书的印记。
夏末冲了一个澡,泡了一杯绿茶,插了塑料的小风扇,拿上书坐到了窗台前。可刚翻完一页,她似乎又没了兴致,突然想起了什么,陷入了沉思中。
塑料叶的小风扇无精打采的转着,刚好能吹起夏末仍湿漉漉的长发。夏末想着想着居然就趴在窗台上睡着了。
等她被热醒过来时,已是傍晚,楼下的路灯已经全亮了,远处大大小小的霓虹灯又在疯狂的闪起来。
夏末眨着朦胧的眼睛,趴在窗台上享受着夏日熟睡后懒散的余味。
楼下的街道上摆着被路灯拉出来的树的黑影,偶尔走过一个人把黑影扭曲成了三维,最后又把它平整整地丢在了地上。人似乎总在这样的`玩乐与丢弃中无所忌惮的反复着,没有怜惜。
这时,一个女孩闯进她的视线,走在窗下的那棵树下,靠在那里开始哭泣。女孩背倚着树蹲了下去,掩面了许久。
慢慢的,那女孩抱住双脚像是睡了过去。夏末就这样趴着静静地看着她,也被她拉进了莫名的悲伤……
也许是蚊子太多扰得夏末不安分起来,她把身子缩了进来,拉上了黄色的纱窗帘,重新去冲了一个身。
等她从卫生间出来,透过纱帘那细细的花纹孔可以看见那个女孩仍蹲在那里,一动不动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也许是睡过了,洗了,夏末兴趣盎然,走到窗前揉了一小团纸丢了下去,刚好落在那女孩身旁,但就像朝大海丢了一根针一般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夏末又扔了一团出去,女孩慢慢抬起头,一双娇红的眼眶顿时触动了夏末,她放下手里另一个纸团,滞滞的看着她。
许久,谁都没有说话。
女孩擦了擦已经干粘在脸上的眼泪,重新望向夏末那放满仙人球的窗台。远处霓虹灯的灯光在夏末脸上反复的交叠着,每一次的颜色都是一种狐媚,而夏末看见的女孩的脸却是单一而憔悴的。
“还没睡吗?”女孩的声音很轻,但在这样的黑夜里对于楼上的夏末来说,这个声音已经很清晰了。
“没有,睡不着……”夏末说。
半响。
“回家吧,外面很多蚊子的。”夏末趴在窗台。
女孩的头放在膝盖上,脸朝着夏末,很平静。“如果你还睡不着的话,就陪我聊聊天吧。”
“好吗?”
夏末把头转过来,点了点,“好啊。”
“你叫什么?”女孩问。
“夏末。”
“恩,叫我小天吧。”
重庆夏天
“你怎么了?”夏末问。
小天想了想,“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
“以前的呢?”
“也没有。”
小天朝楼上看上来,似乎有点不相信夏末,或者是想再确认下夏末容貌的年龄。
“那一定爱过一个人吧?”小天问。
夏末的脸朝着小路的另一头,“……嗯。”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冷。”
“冷?”
“嗯。”
“为什么?”
“那个人不可能爱我。”
“为什么?”
“因为我和她们不一样…………还有和你。”
“这也就是我的原因了。”
这个晚上特别的安静,似乎是周围的一切都在暗地里憋着气偷听她们的谈话而假装出来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小天说她现在的感受就如同夏末当初爱过那个人后的那样的心冷。
“我都快成冰了。”夏末说。
小天笑了出来,脸上还挂着残留的泣容。夏末也笑了,两人的笑声就像闷热的天气里突然飘来的一丝凉风,给沉闷打了一个句号。
小天扯拉着裙子想罩住被蚊子缠绕的小腿,可夏末没有看见,她的目光放在了很远的地方。
“今晚,我能在你这里过吗?”小天有点说不出口。
两分钟后,夏末终于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
晚上,夏末做了一个梦,她梦见楼下的那棵树突然比以往绿了许多,而且开始长得越来越茂盛了。
第二天,太阳很早就遛了起来,就像上了润滑油一般。塑料的小风扇还在“汩汩”的转着,夏末醒来时太阳刚好跟她的窗台平行。
夏末的头发乱成一团,还有一束被她含在了嘴里,她把它们勾了出来,挠了挠头发起了身,身下留下了几根长长的汗发贴在床单上。
夏末突然发现了不一样,衣裤被折叠起来放在了梳妆台上;笔记本和它的那一团理不清的线也从地板上拿了起来,放在了窗台边的那张桌子上;那堆被胡乱涂画了的纸被整理得规规矩矩,那支笔也找到了笔盖,安放在沙漏旁;尤其是她的那些毛绒宝贝,一个个被安置在了每个十分适合它们的地方。
桌上多了一张纸条:
“先谢谢你的床。
我帮你收拾
了一下,不管对不对,也算是我对你的一个感谢!当然,突然的这样你会感觉很别扭,不过我现在已经走了,你只有自己再把它们搞乱了。
下面留有我的电话。
小天”
夏末放下纸,又往身边看了看,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的别扭。换了衣服,到小巷喝了一杯花生浆,吃了一个鸡蛋。
似乎每天都是这样过的,没有错过,没有分支,没有跨越,没有移位,每天过得就像跳过一个一个的方格,时间过一秒就跳一格,没有可改变的长度,更没有可改变的方向。除了昨晚,床上多了一个人。
借来的书不知道是因为太难懂了还是内容太生硬,或者根本就是自己没有心思去读它,夏末无由的焦虑起来。她拿起手机输了一条简短的信息,然后发往了小天的号码。
很快,她收到回信:科园一街,波西米亚,等你。
勺子在杯子里搅动,在咖啡水里形成了一个细细的漩涡,并散发出扑鼻的香浓。
夏末不喜欢咖啡,她只喝茶。她合上MENU,“绿茶,谢谢。”
小天不停的搅着杯里的咖啡,“不喜欢喝咖啡吗?”
“嗯,嘴里会不舒服。”
“那茶呢?”
夏末笑了笑,“就什么都不会留下了。”
小天抿了一小口,轻轻放下杯子,“你是不喜欢什么东西吗?”
“我喜欢简单。”
“你是一个人呆得太久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
“会这样的,但一个人独自过得太久,身边很多事情就会慢慢不去关心,很多东西不想去拥有,到最后,以为自己真没有了任何负担,自己却成了最大的负担,再也承受不过来……”
夏末体会着这句话。
“你如果成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意识就会退化,情感也会淡化……”小天说着,“你说,当一个人如果对这个社会没有了反应,没有了感情,他会怎样?是不是就会成为最大的负担……?”
“没这么严重吧……?”夏末颇有些惊讶的看着小天。
“你应该谈次恋爱了!”
夏末的绿茶来了,她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小心的沾了一口,抬头问:你怎么有这么多的感触?
小天叹了一口气,“有了一次失恋的人都会成为感情家。”
“是吗……”
小天向前凑了一下身,“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吧?”
夏末嘟了嘟嘴,摇了摇头。
小天重新坐好,“为什么啊?”
“我没准备好。”夏末说。
小天噗哧一笑,“这要准备什么啊?”
“反正不用了。”
外边的太阳依旧热烈,波西米亚那温和的窗帘艰难的受着苦。夏末和小天坐在窗前的位置似乎感觉还不算热。小天微微把窗帘拉开了点,炽烈的阳光顿时钻了进来,夏末立即低下头用手心挡住脸,“你干嘛?快拉上!”
小天没有理睬,看着外面安静的街道说:“你应该见见阳光了。”
“快拉上!”
小天一下像发现了什么,“外面那自行车是你的吗?”
“嗯。”
“……那我们出去走走吧!”
“我茶还没喝呢。”
小天并没有对这句话作回答,拖上夏末就朝着店门冲了出去。
小天说:“你来载我吧……”
薄薄的车轮再次压在年久而处处脱落的白线上,小天横坐在夏末的身后用手压着飘扬的黑色短裙。“好久没坐过它了。”
“重庆没人骑它。”
“所以你始终特别。”
“你不是吗?”
小天把头放在夏末快要汗透的背上,“我一点都不特别。”
“去哪儿?”夏末问。
“你家。”
车骑得再快也不会凉快,只会不停的出汗,又被立即吹干,都快在皮肤表面形成一层厚厚的汗茧了。关了门,夏末再次重复检查了一翻,并脱下了她那已经汗透了的体恤。
“为什么你的内衣都用黑色的?”小天问。
夏末把风扇扭开,“简单啊。”
小天继续环顾着房间,“哟,还这么整洁啊……?”
夏末仰躺在床上,头丢在床尾,“还没时间来弄乱呢。”
小天靠着床尾坐下来,两个人的脸靠得很近。夏末把视线从天花板放下来,转头看向小天原本洁白的脸,而此时这张脸已经明显被烤红了,鬓发湿漉漉的,红润的脸颊上还挂着一滴小小的汗珠,长长的睫毛一上一下,眼皮欲盖弥彰的遮掩着那双又黑又俏的眼珠,薄薄的嘴唇涂了些许淡淡的唇蜜,嘴角还甜甜的藏着一个不易发现的小酒窝。
夏末静静的欣赏着这张漂亮的侧脸,不由心生愉悦,像喝了一口荷尔蒙。
“你说是乱点简单,还是整洁更简单?”小天问。
没人回答。
小天转过脸来,两人的鼻尖几乎碰上。半响,“你说是乱点简单,还是整洁更简单?”小天那字字句句喷出来的柔柔气息弥漫的盖在夏末的嘴唇上,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嗯?……嗯,乱点吧……”夏末说。
小天笑了,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牙齿,夏末也笑了,笑容一点也不逊于小天的那般灿烂。两人的额头顶在一起,小天朝夏末吹了一口气,夏末狠狠的还以颜色……小天抓起床脚的靠枕朝夏末的头上扔去,夏末只好拿起床头的枕头来抵抗……小天扔出了桌上的牛角梳,夏末洒出了诺大的床单……两人稀里糊涂的打在了一起。
五分钟后。
“这下总算恢复简单了。”小天喘着大口大口的粗气。
夏末望着小天上气不接下气地笑,就像刚那一口的荷尔蒙把她给灌醉了……
“陪我去还书吧。”第二天的太阳微微温柔了一些,可夏末依旧看不专心手里的书,不由自欺欺人的对自己说了句:写得真差!于是她给小天发了一条短信去。
一个小时后,当夏末昏昏沉沉的快要睡过去时,小天到她楼下了,撕裂的叫着夏末的名字。
夏末套上体恤,背上包跌跌撞撞的下了楼。
“我又发现一个特别的现象!”小天坐在夏末身后说。
“什么?”
“你喜欢骑在白线上。”
“简单嘛。”
“……你真是个复杂的人,却做着简单的事。”
“老板你好!”小天主动给书店的老板打着招呼。
老板热情的回了一个问候。
夏末把书递给老板,他诧异的问:“这次怎么看得这么快?”
“不好看。”
老板端详着,说:“这本我看过,挺有意思的啊……”
夏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就是看不下去。
老板放下书,“
再去挑本吧。”
夏末却合上包说这次不借了。
老板带着笑容而疑惑的脸看着夏末,又看了看小天,说:“行,随时再来都行!”
夏末挎上包,打了一个再见:拜拜,文叔。
“拜拜!文叔。”小天跟着说。
刚骑上车,文叔突然跑了出来,“夏末……等等!”“这是文杰给你的!”
夏末把一个裹着包装纸的方形盒子接了过来,“这是……?”
“我不知道,文杰只说一定要交给你。”文叔说。
“哦。”
文叔轻轻拍了拍夏末柔弱的背脊,低了低头,没有再说什么,但像是已经表达了。
夏末说,“那我走了文叔。”
“嗯。”
车渐行渐远,文叔的身影却还立在店门口,越变越小。
小天在背后问:“文杰是谁啊?”
“文叔的儿子。”夏末说。
“哦……你们认识?”
“嗯。”
过了一会。
“他喜欢你吧?”小天突然问。
“……额,不知道……”
“一定是!”
“你怎么知道?”
“感觉。”
“是吗?那你还能感觉出来什么?”
“……没有了。”
她们坐在窗台前,夏末拿着那个包装得一丝不拘的方盒子看来看去,小天把它拿过来在耳边摇了摇,“没有响动。”
夏末重新把它拿回手里,打开身旁的抽屉显出一堆杂物来,她把盒子往里挤了挤凑进去,“啪”一下关了抽屉没有了下文。
小天迥惑的看着她,问:不看吗?
夏末摇了摇头。
“是真不想看呢还是怕我知道什么?”
夏末回过头来,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小天跟夏末那样趴在窗台上,两人姿势不禁一样。
“跟我说说他吧。”小天说。
夏末把眼睛眯了眯,似乎阳光还是有些刺眼,“你想听什么?”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夏末无奈的翘了翘嘴,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啊,也没什么理由的。
小天明显对这样的回答不满意,又凑进了脸,蛮有兴趣的问:“长得帅吗?”
夏末作出一副认真评判的神情,“嗯……严格上说呢……还是很帅的!”
“你真的不喜欢他?”
“是啊。”
小天兴奋地伸出手把夏末搂了过来,把嘴放在她耳根边轻声问:“你觉得我跟他怎么样?”
夏末被惊了一下,看着她那副高兴劲久久没有说话。
“说啊……”小天等着要一个结果。
夏末再次摇了摇头,表现出失望的神情。
小天掉了笑容,问:“为什么?”
夏末重新把身子趴了下去,再没有说话。
小天把头靠上夏末的肩,望着远处,似乎开始独自思考什么起来。
过了一个礼拜,小天拉着夏末去书店。
夏末说:“他平时都不会在书店的。”
“那什么时候在?”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常见着他。”
“那你替我约他吧,好吗?”小天拉着夏末的手,喜雀的望着她。
夏末感受到小天手掌的肉感与温暖,心生莫名的涟漪与丝丝伤感,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你失恋还能恢复得这么快。”夏末说。
“爱情嘛,就是要先轰轰烈烈的哭完一场后再轰轰烈烈的开始一场,有什么嘛……”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夏末和小天常常一起踩商场逛内衣,到江边喝啤酒吹江风,在窗台谈过去说将来……夏末感觉生活开始变得充实而多彩起来。于是晚上她又做了一个梦,梦见上次梦里的楼下那棵嫩绿的黄桷树居然开始发芽长果了……
“对了,你约到文杰了吗?”小天突然问。
“哦……没有……最近他太忙了,都没空。”夏末完全快忘掉这件事了,或者说是她故意不想去约而又故意忘得如此干净了。
“哦。”小天信以为真,变得伤怀起来。
夏末把她紧紧牵着,说:“我们这样在一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多个他……”
小天总算笑了笑,“到时你再有个男朋友,我们四个在一起不是更好了吗?”
夏末看着小天毫不犹豫的说:“我不要男朋友!”
小天问:“那你想……?”
夏末低下头,不知道想说什么而又没有说。
“真弄不懂你,不知道你打算这样单身到什么时候……”小天感叹到。
夏末牵着小天的手,分别走在公路和人行道上,夏末走在下面,然她高挑的身材使她跟小天差不多一样高了。
小天突然取下脖子上其中的一串红色的水晶项链,转过身戴在了夏末身上。“这是我妈送我的,很多年了。”小天继续说,“我很喜欢它……不过最悬的是当我每次亲下了它后,我就会遇到一个人……真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小天把它拿起来,放在了夏末嘴边,“你也亲一下?”
夏末看着眼前这串正在阳光中闪耀着的红色项链并没有凑上去的意思,小天干脆把它送到了夏末的嘴唇上,“我就要回北京了,你还不快找个了我的心愿啊?”
夏末惊讶的问:“回北京?”
小天转过了身继续向前走,“嗯……”
“为什么?”
“因为……”小天发现夏末没有跟上来,于是转过身伸出了手。夏末慢慢走上来,把手又放回了小天白嫩的手掌里。“婆婆生病了……”
“她在北京的吗?”夏末问。
“恩。因为我爸是北京人,他是来重庆上门的女婿。”
“哦……”夏末问,“会很严重吗?”
“有一点……”小天说,“放心吧,等她病好了,我还会回来的!”
夏末似乎放了一点心,问:“什么时候走?”
“明天。”
“我送你吧。”
“好。”小天说,“就用你的自行车!”
夏末点了点头,小天也点了点头。
两人的身体在狭长的道路上反复扭曲着树的黑影,走过的路上就像塌过的雪地一样留下了深深的脚印,白线也被夏末的自行车轮擦得越来越浅……她们所经过的地方似乎一直都强忍着,似乎都不敢把这些说出来……
一切静得透底,烈日烤过的密密树叶打在地上成了焦黑的影子,起伏不断的片片蝉声成了楼下唯一的响动,而此刻耳旁只有房间里空调轻轻的“呼”声,扇叶上下规律的摆着,吹出来的凉气打在身上就像一波波洒来的冰水,透心凉,小天又喝了一口冰冻的可乐,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双臂抱在一起。
“把空调关了吧?”小天说。
夏末拿起手边的遥控器
按下了那只红色的键,顿时房间就像从隔离中走了出来,回到了蝉声中的温室。
小天的头枕在夏末白净而修长的腿上,手指轻轻拈着她大腿上短短的汗毛,“还记得你扔我的那俩纸团吗?”
“嗯?”
“我把它们都收着。”
“为什么?”
“这是你送我的唯一一样东西。”
夏末突然像憬悟起了什么,想了想,脱下了黑色的内衣,把她捧在了小天的面前。
“啊?”小天惊讶着,“你不会是想着把这个送给我吧?”
夏末点着头。
小天噗哧一笑,问为什么。
“贴身!”
小天忍住了笑,“因为上面还有你的味道!”
“对!”
第二天,夏末用自行车载上了小天,和她的包。
“一定记得给我来电话。”夏末说。
“嗯,晓得。”
这次,夏末的车轮没有再踩着白线,似乎是她已经放弃了回家的路。
夏天的风还是这样干燥,没有一丝那能给人起码的凉爽。
那是一个近五十岁的男人,穿着灰色底白色条纹的短袖衬衫腆着发福的肚子站在路旁。这是小天的父亲,等她很久了,满脸已是汗水。
夏末见过他,在小天家,每当夏末那小巧的塑料风扇实在抗不下暑时,她就会来到小天家吹她那“呼呼”叫的空调。
“那我走了。”小天朝夏末挥着手。
夏末也抬起手放在胸前摆着,然后她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小天懂了,点了点头。
小天的父亲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跟小天一起消失在了机场安检通道的转角处,没有像捉迷藏般那样时不时还会有个头探出来。夏末突然感觉心里落空了,就像一个人站在自己那个乱糟糟的房间里,无法移动。
晚上,夏末便接到了小天打来的电话,称她婆婆的手术很成功,没有大碍了。
夏末也放下了心,问那什么时候再回来。
小天说就过几个星期吧。
夏末说好。
有时人之间的交流真的只能求助于眼神,离开视线的纠缠,人之间就开始变得不知所措起来,夏末和小天没有再像平时那样无所不谈,事隔两地似乎真的是一种未知的干扰……
不知道是不是只针对夏末。
五分钟挂了电话。夏末又沏了一杯绿茶端在了窗台上,蓦然的看着天上为数不多的几颗星星,她眨一下眼,星星也跟着眨一下。
接下来的那几个星期,夏末接到了小天打来的几通电话和无数个短信,笑着问夏末想她没有,夏末说快想死了,小天说那你去死吧。
很快到了十月,盛夏就快过去,夏末想着又回到借书还书的日子,好不聊赖,然而却没有了过去的那份洒脱。
夏末的电话又响了,是小天。
“嗯,是我。”夏末打开手机。
“夏末……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小天在电话那头说着。
“怎么了?是婆婆吗……?”夏末赶紧问。
“不是的,是我。”
“你怎么了?”夏末问。
“我……可能不回重庆了。”
夏末突然哑然。
“爸在北京给我找了另一份工作,我今后就会呆在这里了。”小天说。
“为什么?”
“啊?为什么?……不为什么啊,这里条件更好吧……”
夏末不知道说什么。
“说话啊你!。”小天在电话那头嚷着。
“永远都不回来了吗……?”夏末的声音很低。
“也不一定,一年会有几次回来的吧。”小天也不确定,“别这样要死的样子,我也不是死在这里了。”
匆匆挂了电话,小天被婆婆叫了去。
夏末放下电话,脑里留下小天说话的表情残余,久久坐在床边没有任何动作。
真不回来了……?
那段时间,夏末一个人在房里反复的搞乱房间,然后把它们整理好,最后又把他们给弄乱,又整理好……夏末似乎想在这个过程中享受出什么来……但谁又知道……?
盛夏似乎在最后一口气中挣扎着,开始清爽的天气下偶尔还是会有一团太阳从厚云中冒出来露露恶脸,像要最后吓唬一下谁。最后,伴着几场清凉的小雨和开始陡降的气温,夏天就这样被告之已经从日历上被翻了去,连它的一根头发也再看不见。
夏末再次做了一个梦,梦见楼下那棵原本茂盛的黄桷树并没有开出果子来,伴着周围一团白雾的缭绕后,树叶开始变黄,开始纷纷掉落,原来树下粗犷的黑影变成了一堆堆只待清扫的落叶,一阵微风就能破坏他的样子……
杯中的绿茶已经冰凉,这比夏天来得更快。夏末透过杯里微绿的茶水再次看向窗外,礁石没有变,海藻也没变,连成群的鱼也没有走,只是……眼前的这片“海”再次成了一滩死水……
水杯旁突然有一些鲜活的水滑下来,那不是冰凉的茶水,也不是夏末的眼泪,那是一种模糊的水,由于参杂太多的冷与暖,早已分辨不清哪些是茶水,哪些是眼泪……
夏末终于拿起手机输了一条短信,发向了那个遥远的信号,然后关了机。
“小天,我真的很我爱你!可你却都不知道……”
(一)
南方的夏天总是溽热的。
即使是初夏,阳光也已经发挥到了极致,不管天是不是蓝的,都毫不客气的刺穿所有可以刺穿的表面,火辣辣的不管不顾的热烈着。
南方夏天的午后,人是浑身乏力的,尤其是对于前晚没有睡好的人,身体的慵懒似乎配合着这样的阳光和温度在不停的蒸发,身体是重的,一不小心就会跌落到万丈深渊,再无知觉;心却是轻的,如此之轻,轻到可以漂浮起来,和汗水一起蒸发。
当一种饥渴,从根部开始。当一种苦涩,从心抵达。枝叶散落如发,花瓣凋零如尘。飞翔的梦,迎风。
(二)
当雨水汇集的河流淹没了我的道路,我终不得不借助一片屋檐。想象清明的天空和童年的某个日子,看一场雨,等待一条干的道路,心怀浪漫,这种避雨的情节,在窗前,在屋檐下,犹豫多久,突然被释放,在遇见爱情的时候细细阐述。这种情形在哪一年的屋檐下等着我,为什么在我漫长的等待里没有被一个人叫住,却被一场雨挤在屋檐下。
在我经历的数十年里,从来没有一场雨下的这么大,下的不能行走,连伞也不能依靠。我在屋檐下等雨,等很多往事和未来从心底漫过去,这一个早晨,因为在床上贪恋的太久,我赶着上班,天赶着下雨,便缝在了一起,与许多年交织在一起。是等待更漫长,不如说天晴了好上路,在前行当中,一场雨逝去,我们终须要择一条干净的小路,在长长的人生当中行走。通向一个更长的雨季。
夏日是火辣辣的,如同我们的咄咄逼人,又如同我们破碎的友谊及那个不愿被提起的故事与回忆。——题记
骄阳似火,烘烤着大地,也烧着我的心。
如同往日一般,我穿着漂亮的连衣裙,你依旧穿着同一款式的休闲服。我的脸上挂着不变的笑容。嘴中仍吱吱喳喳说个不停,你却沉默寡语。树叶投下淡淡的阴影,我们并肩走向学校。你曾在小树林里给我唱过歌,婉转的歌声应和这鸟鸣声,流进我的心里。于是,我趁着这次联欢会替你报了名,希望你能将最美的自己展现给大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一个我信任的朋友。我很傻地认为我足够了解你,认为你和所有人一样都喜欢鲜花和掌声。联欢会照常举行,当主持人报了你的名字时,你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愿上台,但大家都起哄让你唱歌,我也笑着和大家一起起哄,你突然明白了什么,()但我却没注意到你眼中一闪而过的愤怒。最终,你还是上台唱了一首歌,虽然很短暂,但震惊了全班,你在大家的掌声中匆匆下了台。我想给你一个拥抱,但你却看都不看我一眼,就与我擦肩而过。我想我们的友谊那么坚定,你一定是有急事,所以我并没有在意。从此,你便有了新的称号“小百灵”,大家也把你当做谈论的话题。
那天放学后,你并没有等我一起回家,而是独自离去。我却不知情的追上你,叽叽喳喳地说着今天的表演,你却突然生气了,反手推了我一把。我愤怒地质问你:“我好心帮你,你却推我,什么人嘛!”你也怒目圆睁:“谁要你帮!”然后离去,留下了一个落寞的身影。
你走了,我还愣在原地。
天上的太阳更加炽热了,耀眼的阳光刺伤了我的眼,也灼伤了我的心。
从此以后,你我形同陌路,我再也不穿裙子了,也不愿说起那个夏日的故事。
情书给了我最大的勇气,让我为爱情为狂!--题
初夏,一个我生命中的许多故事都发生在此的季节,我又回到了母校,去看我的一个老师,一个大学时代非常喜欢我的老太太。约定的时间还早,就想随便走走吧,在这样一个初夏的黄昏。
没有意识和知觉,我又走到了英语系的楼前,三楼的那个大教室里,依然有着明亮的灯光。那些大一的孩子们,该拿着收音机去上听力了吧?我没有拿小的收音机,可是我的耳朵里依然飘出了那首忧伤已极的《Ghost》。我知道那个熟悉的人已经走了,在另一个遥远的国度,我不知他的名字,可是我还是泪水流了满脸。哦,我还是一步一步将自己踩回了过去,那个苍白敏感没有一丝弹性的女孩子又一步步地走向了我,那个没有声音也没有色彩的女孩子哦,在我的泪光中再次变的鲜活如初,清晰的如同昨日......
我的大学时代是在两个大学读过的。大一、大二在一个美丽的校园玩掉了,那时我疯狂地玩,疯狂地读写生活苍白的诗,一点一点地把喜欢我的一个男孩子迫的发疯。我寂寞,写一些仿佛极度沧桑的小说,写自杀,因为我不知人生的意义。大二结束的时候,由于很好的中文成绩,我又上了另一所大学,继续我的大三、大四。但是两年没有碰过的英文啊,把我刺的头痛。寂黑的夜里,我哭泣。我在想着泰戈尔的诗句:"如果错过太阳时你流了泪,那么你也要错过群星了。"感觉生命的苍白和无聊。第一次的四级考试,我不及格。我想那时我快要疯掉了,从来也不相信我的英文会不及格,高三时感觉自己的英文成绩好的无法再往前的我啊,怎么会?可事实是我真的不及格。我觉得耻辱。
然后就是春天了,我和同宿舍的女孩子报了一个听力班。一个很年轻的老师教我们很少的几个女生。但是我不喜欢他,不喜欢他的腔调,不喜欢他总是生病的神情。后来,大二的女生告诉我他们的听力老师是很好的,好几个系的学生一起上课,我可以偷偷地去听,因为许多人都不认识的。就是那个晚上,我穿一身脏的粉色衣服在差两分七点的时候惶惶然的闯进了那间教室。一切寂静。一个年轻的老师戴着耳机坐在讲台上。我带着咚咚的心跳坐在了第六排的一个角落里。老师开始讲课了,《大学英语听力》第四册,我没有书,只拿一个收音机,满教室都是陌生的同学。这才敢抬起头看一下讲台上的老师。我在哪里见过他的,熟悉又亲切的一种感觉。不知为什么,我一下就喜欢上这个听力班了。回宿舍的路上,我的心在快乐地飞翔。今后每晚我都来听,因为,听力很差的我,那个晚上居然能够听懂了!
之后,我就每天都去的。虽然周一到周三的晚上每晚都是同样的内容,虽然一周后每次经过讲台时,我的心是一种紧张的要死的感觉。我还是忍不住自己要去。每个晚上,我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要跑向英语系的那个三层的教室,永远没有声音的坐在第六排的那个角落里。我不知道老师是否认得我,那个每晚都去的永远都穿白色衬衣和白色T恤背心裙的女孩子。有几次听力课,老师用汉语给我们说过一些他的事情,我知道,我是和他一样的人。一样的无可救药。最后的一次课,老师很忧伤,那时我总在想和每一届的学生告别时,老师都这么忧伤吗?后来每次下课时,老师总放那首《Ghost》,忧伤到极致的一种旋律。
那次的四级,我知道我考的很好。二十分的听力,我想我不会少一分的。可是考完四级的那个中午,我没有吃饭,而是跑到学校里的一个小树林里哭得一塌糊涂,因为我再有没有理由去英语系三层那个听力室了。
之后是期末考试,我的心痛苦的想要死掉。我在校园里到处寻找那个身影,可是我找不到。我不知道之前的一个月中那个快乐的我哪里去了。那张有着如花笑容的脸开始在暗夜里把眼里的清泪流成两汪重洋。我的痛苦无法排遣,我疯狂的背书。那次的考试我拿了全优的成绩,可是我不快乐。
夏天悄悄地向我们走来,在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里,我们喧闹着,我们欢笑着,我们快乐地度过了每一天。
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阳光下,小脸上留下了一道道清晰的印记,它让我们意识到,夏天来了。树阴下,欢歌笑语,笑语欢歌,不知不觉凉风偷偷地又将汗滴擦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笑了,笑得是那么天真,笑得是那么灿烂,笑得是那么甜蜜。
夏天是多变的,我们捕捉到了雷雨前的乌云变化,雷雨中的雨点落地,雷雨后的彩虹缤纷。
夏天是我们的!我们在嬉戏中学会了留意大自然,我们在玩耍中,把夏天这彩色的画面,深深地留在了记忆。我们情不自禁地挥笔将这神奇的世界写进了日记里,写进了心田里。
我们会记住,20xx年一个夏天的故事!
在灿烂如花般的夏天里,一场相识,一种缘分,一朵名为感谢的风铃花在此绽放。
阴晴不定的,是夏天,时而烈日炎炎,时而雨疏风骤。
那是一个凉爽的日子,不见骄阳,不闻蝉鸣,阴沉的天空仿佛被墨渲染了一样。真是个好天气——若是后来没有下雨的话。
苏苏因为某些原因被她娘接回了家,走前还含情脉脉地握住我的手说:“ 我施个魔法,今天不会下雨哦。”
可她刚走,天空就下起了毛毛雨,我只好冒雨前行了,不料雨越下越大,我叹口气,今天太背了,早饭也来不及吃,身上只有昨天放包里的十一元车费,到了老师家已身无分文,平时一直备着的雨伞也因昨天整理书包拿出去了。人倒霉的时候,喝口水都会被呛死吧?
在我自怜自艾的时候,余光瞥到了马路对面撑着伞的小菇凉!是一起学习的吧?我激动的差点喊:小美人快过来给朕撑下伞!可无奈我连她名字都不晓得,正犯愁的时候,头顶的雨突然停了,美人笑着说:“是一起学习的吧?正好我顺路。”
啊,我是不是看见头顶光圈身后有纯白羽翼的天使大人了?
一路上我东扯西扯讲东讲西,我们聊得热火朝天!虽然她可能听不太懂我在讲什么,但我讲完了她会“嗯”一下,我就继续叽叽喳喳了。
雨越来越大,淋湿了街巷,淋湿了衣服,我却毫不在意,因为我的心里一片不下雨的天空,暖了我的身,亦暖了我的心。
分别在即,我冲进雨里,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大吼:“我叫XXX!”她应了,“我叫……”雨下得太大了,我听不清她的声音,看不清她的脸庞。
我一路冲回家,却仍是湿了,从头到脚,好像跌进水里过一样。
她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或许以后再也不会相见,而我也早已忘了她的模样,她的声音,只是我会永远记得,在一个雨天,我遇到了一位撑着伞的天使,唤醒了我被雨淋湿的心,让我感到世间还有阳光。
在一个雨世界般的夏天,发生了一个浸着雨水的故事。
夏夜里,月朗星稀,格外宁静,只有风和树叶在悄悄对话。
银河音乐厅内,“新星杯”青少年音乐大赛颁奖晚会正在进行,作为本次大赛的第一名,她当之无愧接受邀请,演奏小提琴曲目。
她上场了,迈着从容的步伐,带着优雅的微笑。此时舞台上聚光灯聚焦在她身上,她深吸了一口气,和小提琴开始“对话”,一曲《沉思》,仿佛凝固了周围的空气,人们屏住呼吸,被她带到沉思的世界,她继而“歌唱”、“游走”,情感爆发,再次回归宁静……一曲终了,良久,人们才回过神来,雷鸣般的掌声,喝彩声,此起彼伏,响彻她的耳际……,她淡然一笑,向舞台幕后走去,而多年以前的一个夏天的往事,却像潮水一般,向她涌来。
那是她第一次参加少儿小提琴考级。来到考场,跟同学高高兴兴地走上楼,一点也没有紧张的心情。可是当评委叫到她的考号,她是第一个进场时,一切都改变了。她迟疑了一会儿,捏了捏手心的汗,慢慢地站起来,向考场走去,第一次感到寸步难行。进去之后评委们的目光都停留在她的身上,她愣住了,心里如是小鹿蹦蹦跳跳,像是迷失了方向。
郑重地架好琴,琴声在考场里回荡着,眼中的余光看到了评委对她的指指点点,她心里慌了,想快速地把曲子拉完,手,微微在抖,旋律中没有了乐曲的情感,琴声是那样的空洞。终于拉完了,短短的几分钟,就像几年一样,但是真的拉完了。
她慢慢地走出考场,眼里充满失望,有许多同学问她,“你拉完了没有?”“评委有几个人?”“……”她一字不答,甚至都不知道同学在说什么了。真想让天空下一场暴雨,把她刚才的记忆全都冲走。
然而,暴雨不能冲走的就是悔恨、痛苦,平时自己拉得多好呀,感觉多棒啊,为什么到了舞台却……而她最不能面对的就是自己的老师,对学生严格要求,对她尤其寄予厚望的老师。
她无奈地闭上眼睛,又睁开,一瓶矿泉水正要递给她,她的老师,一位年轻女老师正站在她面前。
“哦!是……老师。”她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喝吧!很热!你也累了,渴了!”说完又打开了瓶盖。
她接过来,“咕噜”了一口,水吞下去了,却“饮”不知味。
“老师,我……。”她说不下去了,一度哽咽。
“哦!我听到你拉了,第一次考级就拉得比较完整了,挺好的。”老师微笑着。
“咦?”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师平时那么严厉,今天是怎么回事呢?她心里这样想着。
“我第一次考试,连曲子都没拉完呢?”
“……”她没有说话,泪光中,世界模糊了,但心中的痛楚却那么清晰。
“你是对自己不满意?” 老师边说边拉着她来到花园的树荫下。
“我觉得自己太紧张了,没有平时拉得好!”她咬了咬嘴唇,挤出了心中重复了千遍万遍的话。
“这很正常,多上台锻炼几次就好了!”
“我本来不紧张的,但听到自己是第一个拉,就……”
“其实,有些事你想得越简单就越容易成功!在舞台上,你心里只有音乐就好了,没有失败,也没有成功,也不用想别人对你的看法,只有音乐,只有你和音乐对话……”
“只有音乐,和音乐对话……”这句话犹如一股清新剂,注入了她弱小的心灵。她会心地点头“老师,我知道怎么做了。”她拿起琴,和琴对话,只有音乐,只有音乐……天空大地,就是最美好的舞台。
远处,传来了蝉的鸣叫“知了知了”,她的内心,也有了答案,那就是“只有音乐,在这条路上,要坚定地走下去,到达理想的彼岸。”
如今,这个夏夜,她似乎正在接近彼岸的那端,彼岸的灯火璀璨夺目,然而,她心中最明白的是,在那个夏天,她开始真正启程。
看,只有音乐,只有她和音乐对话……
炎热的夏日里一个名叫端豪的小男孩在认真地搅着污泥。
“嘿!端豪!”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开心地向他打招呼。“你好果果!”他同样开心地答道。小姑娘看了端豪一阵,不解地问:“你在干什么?”“你不知道吗?”端豪疑惑地看了看果果,“我在抓泥蚯!”
搅得差不多了,小男孩松了口气,通红的脸上露出一丝喜悦,“果果,现在你用网堵着右边,我要赶鱼了。”说着用袖角擦了擦右脸,提了提裤子。小女孩迅速跑到了积水口处,小男孩下了渠,像一阵风似地把鱼往石边赶。果果迅速收住网,鱼、虾、黄鳝、泥鳅样样都有,甚至有三两只龙虾。两人都欢呼起来,可果果忽然又有些泪丧。
“怎么啦?"端豪拉了拉果果的手,“嗯——没什么。”果果转过头来,忽然小男孩似乎猜透了果果的心思,拿起地上已干了的渔网,“果果,我去那边堵口!”他边说边向积水口跑去。果果很高兴,也像端豪那样疯也似的把鱼往右边赶,捞上来的鱼同样,也很多,可这回两个朋友都心满意足了。
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他们俩是永远的知音,永远的伙伴。
平凡的夏季,却拥有着春、秋、冬未有的魔法力量,而在这个夏天,对我的意义同样不凡。
在这个夏天,我比平时更加努力,对自己要求更加严格。听好哦,现在我是夏日中的小精灵,我的故事,就是夏天的故事。
当我静下心来,面对钢琴考级带来的担心和害怕,我十根手指在钢琴黑白键上凌乱演奏,像一首悲壮的进行曲;像夏日的蝉鸣使人心烦;像一只无头苍蝇在与石兽的搏斗;像我的心情摇篮……我感受着身后夏天的使者——夏风对我的安慰。
窗外,灿烂的太阳放射出金黄但又透明的光芒,如此耀眼。
小区特有的荷花池,散发出夏日迷人景色,再加上有节奏的蝉鸣,令我不禁陶醉其中,我愿像小鱼一样在花瓣下嬉戏玩闹,让自己放松一下,可没到考级,我绝不能散了心。最后几天,我在夏日中付出努力的汗水,也要出成绩了!
夏天的故事,虽然还未结束,可我却付出了更多,我想让自己,创造出一个与众不同的“夏天的故事”!
夏天有很多个意象,有烈日,有荷塘,有风,有雷雨。燥热的夏天,每个人都浮躁不安,人们最享受的时间就是满头大汗的时候,一阵属于夏天的风轻轻吹过。那种从内到外的感受着风所带来的享受,是多么惬意的事情。
炎热的夏天,人们走在大街上渴望能有一阵清风带来凉爽,风就像个舞者在街上翩翩起舞,街上的塑料袋,路旁的小树,房子上晾着的衣服,都在这位舞者的舞姿下,附和摆动着,好像正在演出一个集体舞。随着风的到来人们抬起了原本低下的脑袋,尽情的享受着这大自然的礼物。
夏天的风是就像是指挥家,所到之处无不翩翩起舞,就连远处魁梧的梧桐树也都连连点头。
夏天的风吹到池塘中,青蛙们跃上荷叶,唱着雄壮的歌,荷花摇摇摆摆,荷叶金边闪耀,还有那一个个小莲蓬,也有节奏感的一摇一摆,树下乘凉的人群也在享受着这大自然的馈赠。
我多希望能变成夏天的风,我会来到车子车水马龙的马路上,为那在自己岗位上努力工作着的交通警察,拭去那豆大的汗水,我会来到建筑工地上,为那些不辞辛苦,拼命工作的工人们带来一丝丝的凉爽,送去一点点的痛快。
我喜欢夏天的风,当微风轻轻吹过脸庞是那么温柔,让人感觉好像一双温暖的双手在抚摸我的脸庞,仿佛在安慰我说孩子努力学习吧,我会轻轻的吹拂你,让你凉爽的去学习。
那么多属于夏天的意象,我最喜欢的是夏天的风,因为它最能代表夏天,夏天的风吹到的地方,无不得到人们的赞美。我们就这么享受着夏天。
在快乐的童年里,根本不会感到蒸笼般夏天的难耐与难熬。唯有在此后艰难的人生里,才体会到苦夏的滋味。快乐把时光缩短,苦难把岁月拉长,一如这长长的仿佛没有尽头的苦夏。但我至今不喜欢谈自己往日的苦楚与磨砺。相反,我却从中领悟到“苦”字的分量。苦,原是生活中的蜜。人生的一切收获都压在这沉甸甸的苦字的下边。然而一半的苦字下边又是一无所有。你用尽平生的力气,最终所获与初始时的愿望竟然去之千里。你该怎么想?
于是,我懂得了这苦夏——它不是无尽头的暑热的折磨,而是我们顶着毒日头默默又坚忍的苦斗的本身。人生的力量全是对手给的,那就是要把对手的压力吸入自己的骨头里。强者之力最主要的是承载力。只是在匪夷所思的承受中才会感到自己属于强者,也许为此,我的写作一大半是在夏季。很多作家包括普希金不都是在爽朗而惬意的秋天里开花结果?我却每每进入炎热的夏季,反而写作力加倍的旺盛。我想,这一定是那些沉重的人生的苦夏,锻炼出我这个反常的性格习惯。我太熟悉那种写作久了,汗湿的胳膊黏在书桌玻璃上的美妙无比的感觉。
在维瓦尔第的《四季》中,我常常只听“夏”的一章。它使我激动,胜过春之勃发、秋之灿烂、冬之静穆。友人说夏的一章,极尽华丽之美。我说我从中感受到的,却是夏的苦涩与艰辛,甚至还有一点儿悲壮。友人说,我在这音乐情境里已经放进去太多自己的故事。我点点头,并告诉他我的音乐体验。音乐的最高境界是超越听觉;不只是它给你,更是你给它。
年年夏日,我都会这样体验一次夏的意义,从而激情迸发,心境昂然。一手撑着滚烫的酷暑,一手写下许多文字来。
今年我还发现,这伏夏不是被秋风吹去的,更不是给我们的扇子轰走的——夏天是被它自己融化掉的。
因为,夏天的最后一刻,总是它酷热的极致。我明白了,它是耗尽自己的一切,才显示出夏的无边的威力。生命的快乐是能量淋漓尽致的发挥。但谁能像它这样,用一种自焚的形式,创造出这火一样辉煌的顶点?
于是,我充满了夏之崇拜!我要一连跨过眼前的辽阔的秋、悠长的冬和遥远的春,再一次邂逅你,我精神的无上境界——苦夏!
离我住处不远的地方,就是一望无际的麦田。
开春了,麦苗在阳光下一天一个样地长高,它们的欢乐令我吃惊也令我心疼。因为春天很快就要过去,紫色的树芽过一个晚上就伸展成毛毛茸茸的小绿叶,再过一天,就成了在风中呼呼飘动的绿旗。
只活一个夏天我看到麦苗拔节、灌浆,一穗穗怀孕,像不知道害臊的姑娘,向天空和农人们显示自己的骄傲和满意。这种时刻,我可以坐在田埂上,长久地闻着它们身体里散出的香味,与它们分享着慷慨的阳光;我可以轻轻跟它们说话,我知道这一大片麦田里的麦子都在听。我伸出一个手指碰碰它的腰。它忍不住欢乐地晃起来。有时候它也轻轻用叶片摸摸我的脸,仿佛知道我期待它这样做似的。
麦子快黄的时候,飞来一些金黄的小甲虫,身上有美丽的黑点。它们爬上麦穗,捕食腻腻的蚜虫。我感到惭愧,它们毕竞能为麦子做点儿什么。
我盯着它们看,这么小的生命,只能活一个夏天。我替它们痛苦,也替那些很快就被收割的麦子痛苦。它们知不知道自己的死,就像我知道自己的死一样?我无限伤感地望着它们,也望着远处的柳树和麦地上空扑噜噜飞过的麻雀。
也许,它们知道这一切,不然为什么会把花粉扑到脸上,而小甲虫干脆展开它透明的小翅膀,飞到我的手背上,久久不肯离去。它们知道爱,它们知道喜欢,所以它们也知道自己活着的日子不长了。
我更频繁地来到麦田,久久不愿离开。我知道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再也看不到这些麦子和甲虫,我就会永远失去这些亲人。
那些小甲虫是多么安详、无忧无虑啊,它们飞到一株麦子上,抱紧麦穗噜一会儿又飞到另一株麦子上,像是要一个个地吻别,它们这样做着。也把麦子们相互最后的致意一直传递到最远的地头田垄。
多么从容的死,多么平静的死。
我加入这临终分别的队伍。我和它们一起拥抱,互相祝福。我不能大声说话,唯恐亵渎了这无畏赴死前的安宁。
终于,开镰了。只一个上午,陪伴我许多日子的麦田被收割干净,天好像一下子又高了许多,大地上空荡荡的。甲虫们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就没有过似的。
只有似曾相识的老麻雀起落在我的身边。只有老柳树孤单单地站在远处。我想,它们也会消失的。但它们曾活过,它们以自己的活证实了我的活。
我见过你们,我爱过。
最近我读了一本非常有趣的书,它叫《夏天的故事》这是一本全球儿童文学典藏书系,是美国的珍.柏雪写的。翻译的是张子樟。书中,我最喜欢的人物是杰弗利.提富顿,他是一个脸上雀斑比较多的男孩,是提富顿夫人的儿子,他心地善良,虽然很怕那头黑牛,但他也尽了全力保护着贝蒂。我有点意见的人物是珍.彭德韦克,她总是啰啰嗦嗦的,很喜欢插话,还比较骄傲但表现得很像一个淑女,其实她爱踢足球。这本书的大概意思是:彭德韦克一家人到了亚龙德尔的小别墅去度假,遇到了哈利,哈利送他们一些番茄。那里有一个叫提富顿的夫人很神秘,但她的儿子杰弗利和罗莎琳、丝凯、珍、贝蒂成为了很好的朋友,他们经历了许多有趣的事情,度完假彭德韦克离开了亚龙德尔,贝蒂把她那最珍贵的翅膀借个了杰弗利,杰弗利接受了并说了句:“谢谢你,再见。”猎狗汪汪叫了几声后,他们离开了。同学们,好书要多分享,长知识,还可以不用花钱,砍树,你有什么好书呢?我肯定很期待,同学们呢?大方的你,介绍给期待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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