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末閒筆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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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被一張張撕下,日曆漸漸變薄,年終歲尾的這刻,只餘下二十幾張。想想年初簇新的日曆被放置在臺歷架上的時候,還在想這一年怎麼過,轉眼間一年又到了頭。當年,孔子於大河邊上感嘆:“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可見,對於時間的流逝,智如聖人者,也是無奈的。時間一樣的刻度前進,快慢是生活的感受,是歲月給予人生命的感知,快慢由心,流逝由天。
中年的時光不再漫長,想起小時候經過漫長等待,終於過年穿上新衣服的喜悅,總是感覺這中年的歲月就像騎上了快馬,急促的蹄聲裏,日子滿目全非的就過去了。留下了什麼,期待什麼都很迷茫。日子過的越來越繁瑣,感知卻越來越粗獷,或許這就是生活。
這一年疾風前行,一刻不停的忙碌着工作,忙碌着寫作。有時候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陀螺,一直轉呀轉呀,唯一擔心的是怕停下來。這旋轉就像中年男人生活的慣性,飛速的前行,才能讓自己踏實,感覺像一個正常的人生。
歲餘的日子裏,總是很疑惑當初一定許過什麼願,定過什麼計劃。模糊不清晰的詢問,讓心充滿了慌張。到底想要做什麼,這一年定下過什麼目標?就像自己做了一個謎語,卻忘記了答案。沮喪和挫敗感交織在一起,答案卻在某個角落,滿臉愚弄的'笑,於是更加的心裏不舒服。中年男人的心慌成了生活的一部分,這疑惑或許也如孔聖人的喟嘆吧。
時光飛逝,歲月漸老,心境的飛揚與沉潛交替變換。生活置身事外的看着你的忙碌,像一個崇上黃老之術的老師,似有若無的點撥你。這悟性的開蒙,總感覺欠缺些什麼。可生活就是這樣,生無法主宰,而活卻一半給了上帝。誰知道呢?沒有人能夠讓生活按照自己的意志前進,偶爾的被生活點撥一下,已經欣喜若狂了。
友人商量着歲末的聚會,他興高采烈的期待着用酒給這一年喝出一個總結。幸福感真的很唯心,只要能夠欺騙了自己,只要能夠麻痹了生活,這日子一定就是興高采烈的。友人對這說法嗤之以鼻,細節上的糾結對於生活的感知是負能量的。“喝上半斤你就興奮了,記住喝酒的日子就行。”友人大聲的說。真的應該感謝友人,他們對於生活,對於你的疑惑,總是很直截了當的找到理由和答案。
日子來了又去了,新年過成了舊年。前面,一個新年嶄新的站在生活的路旁等着你。“親,跟我一起走。”新年俏麗新穎的蠱惑着。於是再一次上路,把新變成進行時,把新過成舊的,變成記憶裏模糊或者清晰,痛苦或者幸福的回憶。新的一年,還要不要許一個願呢?費勁的想了半天,還是交給生活吧,或許那些可期不可期的欣喜,會把新的一年,打扮的更美好呢?
生活是什麼?想起一首老歌:生活是一團麻/那也是麻繩擰成的花/生活是一根線/也有那解不開的小疙瘩呀/生活是一條路/怎能沒有坑坑窪窪/生活是一杯酒/飽含着人生酸甜苦辣……這一年的謎語是生活,謎底是《苦樂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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