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散文隨筆
本文已影響1.5W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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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懷疑,父母的那個時代,是否真有愛情。也一直的懷疑,父親怎麼可能真的做到,與母親的約定?在那一年的冬天,當玉子整理父親的遺物,在一本泛黃的日記本,一張明顯被撕掉,而就在緊挨着那張被撕掉的後面,那張空白的扉頁上,一行因爲用力寫字而留下的印痕,是那麼鮮明地刺痛了玉子的心,玉子甚至依然能夠感受到,寫字的人,心中那份決絕,那份從容、堅定。那句話玉子至今還清楚記得,那個寫字的人,就是玉子的父親,在母親離去一年以後,玉子的父親一個人,獨自安靜地躺在牀上,再也沒有醒來。
上世紀五十年代,父親從貴陽來到小城,全身心地投入到小城的建設當中。也就是從那時開始,父親認識了緊鄰單位的母親,相識、相戀,結婚生子,把一生奉獻給這片熱土,也養育了玉子姐弟幾人。曾經美麗而驕傲的母親,在生產玉子時難產大出血,差點死去。也因此,自玉子懂事起,家裏便不曾安生,母親的病時常地發作,每次都是在死亡邊緣徘徊。兩人不多的工資,加上母親從單位支領的零活——糊火柴盒——換取一定的生活補貼。除去隨時應付住院的費用外,基本上只能勉強地維持這個家庭的日常開銷。縱是這樣,家裏平常依然歡笑多於爭吵,快樂多於悲傷。雖則,物質上並非能夠滿足,至少精神上,玉子是能夠感覺到,那是平淡而幸福的,洋溢着淡淡的溫馨,有着平常人家的溫暖。
其實,由於多年病痛折磨,母親已如失去水份的花朵,面色蠟黃,頭髮稀疏,枯敗而無光彩。雖然同樣地操勞,父親卻要精神得多,容貌還能看到幾分英俊。正是這樣反差極大的兩人,玉子卻很少發現他們會爲了一些瑣事而爭執。偶爾地幾次,父親會一個人爬到單位附近的山上,獨自地坐一會。多年以後,玉子心裏多少有些明白,那,也是父親生氣到極致時,所能夠做的一種發泄與解決的辦法。
事實上,母親年輕時很是漂亮,追求者衆多。父親在另一個單位,又是從異地而來。除了本身還算英俊的相貌外,玉子也想不出來,父親究竟是如何,能夠在衆多追求者中脫穎而出,獲得芳心認可?想來,單位同事與親朋好友中公認的好人,也是父親一份不可或缺的重要籌碼。心性善良、溫文爾雅的父親,自有着其難以抵禦的人格魅力,不止獲得母親的芳心,也征服了所有母親的家裏人。而父母親在隨後的一段日子裏,更是盡到了一份責任,不單供養了幾位舅舅和幺叔讀書,以及對他們的娶妻生子等的照拂周全、竭心盡力。父母在一衆親戚裏,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這是他們的真心付出,所收穫的一份足夠的尊重。
多年以後,在今年去三舅家拜年時,偶爾地提起來,父親的病竟猛烈如斯,三舅的一句話,一下子打開了玉子多年心頭的疑惑。當玉子說道父親走得如此匆忙時,三舅卻說他是求死之心,別人是無法挽留的。語氣中一絲惋惜、一絲緬懷,還摻雜一絲由心而發的敬意。玉子不由地想起來,當年所看到的那一頁紙上,那直透紙背的字跡。原來,父母的愛情,亦是如此地纏綿悱惻,唏噓哀怨。
記得當初,在衆親友幫助下,收拾完母親的善後事,一家人圍坐在那裏。看着連日來極少言語,如一具木偶般的玉子,父親輕聲地安慰,讓玉子想哭就哭出來。不想,剛忍不住失聲痛哭的玉子,卻被幺叔一句呵斥,硬生生地把眼淚又逼了回去。而父親並不曾多說什麼,只是那眼中隱藏的傷痛,無知的玉子並不曾看出來。怪不得幺叔,雖然當時玉子並不能理解幺叔爲何要這般做。而其實,在工作以前,幺叔幾乎是父親帶大,讀書時,更是與三舅幺舅同吃同住過。對於他的哥嫂之間的感情,幺叔一直看在眼裏,感同身受,比我們誰都更瞭解明白。對於母親的離去,幺叔也深知他的哥哥心中的痛,那是當初的玉子,無論如何也不能明白清楚的。幺叔寧願打斷玉子傷心母親離去的淚水,只爲,多少能夠減輕,他的哥哥埋藏在心底的,那份常人無法理解的痛楚。幺叔,他是真心地心疼他的這位不善言辭的哥哥。
只是,誰也不曾想到,父親,在那時已然心生死意。他的一顆心,早已隨着母親的離去,而不再跳動。玉子不知道在母親離去的那天,父親與其有着怎樣的一段對話。而在隨後的一段日子裏,父親並未曾流露多少心思,也許,是玉子幾兄弟疏忽大意,沒有覺察。去了一趟溫泉療養院回來,父親爲他的小兒子帶回一口袋大小不一的石頭,只因爲那時的玉子迷上了擺弄各種石頭。而其實,父親辛苦地帶回來的不過是一些稍有形態的鵝卵石,並無多大的價值可言。隨後,在暑假,父親又帶着玉子去了貴陽幾個親戚家裏,一一拜訪。其時,父親已然開始出現病症,身體明顯地大不如前。回到家裏,父親的病情越發地嚴重,很快地,竟已不能自理。
十二月,冬至剛過,小城開始感覺到冬天的冷意。玉子在睡夢中被叫醒,人們告知玉子,父親已然離去。渾渾噩噩中玉子來到父親的面前,依然不能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事實,父親一個人,靜靜地躺在那裏,再也不能醒來。奇怪地,玉子並沒有感到有多難過,只在整理父親的遺物,當看到那一行直透紙背的字跡時,玉子終是不曾忍住,淚水泫然而下。
玉子至今還記得那一行字——“等我一年,我將來找你!”
玉子兄弟商議,把父親的骨灰,安葬於母親身邊。玉子知道,他們這樣做,父母在天之靈,一定會非常地開心的。
三年前,母親做了心臟手術,恢復得不錯,之後只需每一兩個月去醫院抽血化驗一次,以決定每天的藥量就行了。和住院時的心情已完全不同,每次從山村老家到市裏醫院,我們都當成一次三人遊。
最近一次化驗後,我們在醫院北門外吃灌湯包。我提議,時間挺充足,我們去醫院附近的王城公園看菊展吧,前段時間看別人發的照片,可好看了。父親第一個響應。母親也說好,再看看菊花。
王城公園裏,菊花擺着各種造型,球形、圈形、菊花形、扇子形、遊動的魚、盤旋的龍、飛舞的蝶,龍船裏載着菊花,老樹上開着菊花,真是一個五彩斑斕的菊世界。
天氣晴好,陽光溫暖。父母一邊走,一邊看,一邊驚奇着,雖說這三年每年都看,一年跟一年不一樣呢。
在菊花前,我給他們拍照,兩人離得兩尺遠。我示意父母離得近點,母親笑着不動,父親主動挪了一步,距離縮爲一尺。我說:“牽着母親的手。”父親看了看母親,聽話地伸出手,母親卻把手插進了口袋,父親手沒處放,只好伸到母親的背後。母親很不好意思,笑着把頭扭到一邊。
我讓父母爲難了。一輩子,他們從來沒有在人前拉過手。記得母親說,結婚頭兩年回孃家,兩人連走路也是一前一後離得好遠,好像沒有一點關係似的。
正值王城公園舉辦一個攝影展。其中有張老照片,河上還是老吊橋,站着一對年輕人。母親仔細看了看,指着說:“是的,第一次來時,公園裏就有這樣的老吊橋。我穿的是綠色小格子的上衣,也是兩條辮子搭在肩上。你爸穿的是白襯衣,跟照片上一樣。那時,沒捨得照相。”
母親第一次來王城公園是在1966年。18歲的母親經媒人介紹,剛與父親認識。父親借一輛自行車,載着母親騎過伊河、洛河,帶的是奶奶烙的餅,只在街上喝了兩碗稀湯。
公園裏的漫步,讓父母暫時走出了瑣碎的生活,忘記了爲兒女操心,爲家裏的莊稼、狗、貓、雞操心,隔着幾十年的勞累日子,看見了屬於他們的青蔥歲月。
媽媽年輕時是照過一張相的。年輕的媽媽,眼睛明亮,頭髮濃密,兩條辮子又粗又長。
那張照片夾在鏡子的後面,我小時候常看。可惜,鏡子被我們摔壞了,而照片因爲時間長,粘在玻璃上,一揭就壞了,僅有的一張照片也沒有留下來。後來,雖然我常用數碼相機拍過一些照片,但大多都存在我的電腦裏,沒有洗出來。我能看到,他們卻看不到。
母親說:“跟你爸,這一輩子受了太多的苦,早知道,不跟他!”
父親說:“現在,你是咱家的老大,說啥行啥,我一句都不敢犟嘴!”
我聽着兩人鬥嘴,呵呵地笑。年輕時,艱難的生活、複雜的大家庭,讓母親受了不少委屈,兩人也少不了吵嘴、慪氣。如今,一切怨氣都化爲雲煙。父親脾氣好得像個老和尚,跟年輕時完全不一樣。父親說:“你媽是咱家的大功臣,她一病,我才知道她有多重要。”
其實,父親的話何嘗不是我們做兒女的感受。陪着父母看菊展,何嘗不是我的幸福。
我讓父母看這次拍的照片。母親笑父親手裏還拎着給我帶的棗,照相也不捨得放下。父親說:“看你媽笑得多自然。”
我選了最滿意的一張,準備送到照相館裏,洗一張大大的照片,裝了相框,給父母送回去,掛在老家客廳的牆上,讓父母一擡頭,就能看見。照片上,是王城公園燦爛的菊花,菊花前,是父母比菊花更燦爛的笑容。
今天是母親節,不由得想到6年前給父母寫的一封信。我高二的下學期,江夏一中我的班主任鄧老師要辦一次不循規蹈矩的班會學),讓每個人都寫封給父母的信,於是就誕生了下面這封信。這封信不如父親給我的那封莊重,裏面似乎帶有我一慣的風格,而且是當堂所寫就湊成一封了。
原文如下親愛的尊敬的父母:說來慚愧,由於寫信太少,格式至今難以把握,如有錯誤還請見諒。太陽眨眨眼,我也眨眨眼就到了高二的下學期,不久K日(歐洲將6月6日諾曼底登陸日定爲D日,我將高考6月7日定爲k,即考試之日,都是最漫長的又富有重大意義的一天)的一天就會來到了。所謂十年寒窗爲此時,當然對我來說,稱不上“寒”。看看我每週回去忙着玩電腦,就知道我“熱”的不亦樂乎,很有臨危不懼的大將風範。想想初三就是“樂觀”過了頭,結果讓你們也陪我玩了把心跳。
至今還記得母親的淚水和父親在7月“火爐”驕陽下爲我四處求學的汗水。即使如此,進了高中,你們的心卻仍與我同在。你們輪流爲這個不爭氣的犬子送飯,父親表面上用剛烈的語言打壓我,實則對我充滿殷切的希望;而母親則直接給予我寶貴鼓勵,成了我不拋棄,不放棄的精神支柱。您們的關心不僅是語言上的,更是行動上的,在百忙中歷經輾轉爲我轉了學校。在祖輩在老家重病臥牀時,您們仍然以我爲主:母親爲我送飯,父親在國外學習時仍發來感人肺腑的“示兒書”。
在此氛圍下,我深刻感受到“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的中國式父母的心。相反,你們的無私來映照我自己的醜惡嘴臉。作爲學生和兒子我都是不夠格的。作爲學生,我缺乏進取之心,未將自己的全身心投入與學習這場偉大的鬥爭中,課堂上以“混磨”的方式消蝕自己的靈魂,完全抱着“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心態。作爲兒子,我缺乏親情觀念,放假回家僅圖一時之爽,而忽視了情感上的溝通。
對於父親在學習上的親情支持,也熟視無睹。而且不珍惜父母的勞動成果,上課外班不認真學,使父母的血汗投資換來了暴跌的熊市。我是如此難教育,就像初中數學老師的口頭禪“神仙下凡也教不會你們。”可是父親母親你們卻是我永遠的愛神,你們給我的是慈愛和寬容。不久就是我的成人禮,是我自力更生,頂天立地的開始。我自有血性,定不能再讓父母爲我操心。皇天在上,后土爲證。父母之恩,碎身難報,更非言謝可答。唯我自強奮進,捍無悔青春,登萬丈峯巔,以快慰父母,讓父母在不久到來的'共產主義社會中享大同之樂。祝雙親健康,快樂,充滿活力,白頭到老。
不孝子:李某20xx年5月23日
我從不知道,也沒想到,年近七十的母親會拉父親去拍了一套婚紗照。
當母親像小姑娘一樣,面含羞赧地把兩本影集遞給我時,說實在的,我心裏滿是驚詫,甚至有一點不解。我不明白一向節儉保守的母親,怎麼也會去趕這樣的時髦?
打開影集一看,我不得不承認,照片拍得真漂亮!
影樓給他們提供了三套衣服。一套是西式禮服,身着黑色西服的父親和披一襲白色婚紗的母親攜手並立,兩人的神情顯得有些拘謹,看得出來他們很緊張,我猜這是最先照的。另一套是大紅色的中式禮服,這套短款上衣和曳地長裙就像是爲母親量身定做似的,愈發顯出她嫺靜端莊的氣質。旁邊的父親手執摺扇,很有幾分風流儒雅的書生氣呢。還有一套是晚禮服,父親穿白色西裝,母親着紫色長裙,背景是藍色的大海,非常唯美。
母親單獨照的幾張也很有味道,或是手握絹扇,或是捧一束鮮花,或是斜斜地執一柄油紙傘……一個娉婷少女的形象隱隱約約地出現在我眼前。
我忽然記起來我結婚前一晚,把租來的婚紗拿到家裏,和閨蜜,還有妹妹,我們輪番穿了拍照……母親在門口含笑站着,看了好一會兒。原來母親的心裏也藏着一個屬於女孩子的婚紗夢啊!唉,說起來,母親和父親還真是沒有一張像樣的合影呢,他們結婚證上貼的只是兩張拼在一起的一寸照片。
大概,做子女的都是和我一樣粗心吧?我們的眼裏只有那個整日爲我們洗衣做飯、瑣碎嘮叨的母親,卻從未想過我們的母親也打青春走過,也有一些女孩子的小小的可愛的夢想。
想到這些,我有些心疼,我曾經那麼熱衷於追求一個女人完美的生活,卻不曾想過母親也是一個女人。
現如今,生活條件好了,母親也能與時俱進,懷着一份美好的心情,去趕趕時尚、追追潮流,這是一件多麼令人欣慰的好事啊!
前兩年我回家,正在玩着ipad,父親過來,想要問問這是什麼,怎麼用。
但他剛一問,就有點後悔,可能怕我嫌他脫軌,沒文化,之後見我沒理他,在我周圍轉了幾圈,就走了。
過了不幾天,他見我不在家,偷偷拿出來玩。結果他擺弄一會兒,就自動黑屏了。
他以爲是壞了,着急上火,一整天心神不寧。晚上我一回來,便捅咕我媽跟我去說。
我一打開,一看沒壞,告訴他別擔心,只是電池沒了電。
後來我媽告訴我,他只是不想跟我有太多代溝,所以就偷偷去研究,沒想到一玩就沒電了,嚇他夠嗆。
出門在外,他們有時候也想跟我們聊聊,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話,該問什麼話。
他們或許早已脫離了你的所謂網絡圈、技術圈、文藝圈、時尚圈、微信圈云云,關心你的範疇,也越來越小,能和你聊的話題,也越來越少。
就像你們之間,明明待在一起,卻永遠隔着一個pad、一根刺。
他們想問你計劃,但可能,你正爲計劃所擾;他們想問你婚姻,但可能,你也正爲愛情所困。
在媒體渲染,網友玩笑之後,這一切的問候便加上了“逼”,逼婚逼房逼工作。
於是我們漸漸反感,抱怨他們不和時代接軌,接着責怪他們囉嗦、杞人憂天,到最後乾脆一個電話不打,一個家也不回。
某個朋友,他奶奶長期臥病在牀,不能走動,也沒什麼人探望她。
過年回家,他小姑前去看她,可向她展示了一遍禮物,就轉身走開,搓麻打牌去了。
不久,她在裏屋大喊,說她手上一不小心,紮了個刺。
小姑連忙跑進去,端着她的手,反覆檢查了好幾遍,就是找不到這個刺。
怕奶奶擔心,小姑說帶她去醫院,讓大夫好好瞧瞧。
還沒出門,她就被爺爺拽住了。
他悄悄告訴小姑,她媽不過就是,想找些事情,跟女兒多說些話。
不過,就是想找些事情,找些話題;不過,就是想跟孩子多說一會兒話,而已。
有時候,不是父母不懂你,其實你也不懂他們。
回頭想想,這一切所謂的逼迫,可以是一件煩心事,也可以是一件幸福的事。
這世上,恐怕沒人會如此真誠地關心你,即便他們用錯了方式,搞亂了計劃。
當你坐在列車上,看着他們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轉彎處,或許,他們的嘮叨,將會變成你記憶裏,最溫暖的東西。
永遠別去責怪父母。
要怪,就怪我們大了,他們老了罷。
我是個女孩,參加工作五年多了,但我心裏一直很痛苦,因爲父母總是偏向哥哥。遠在老家的哥哥從小體弱多病,唸完大學沒找到合適的工作,就心安理得地在家待着,脾氣還很暴躁,父母不敢說他,因爲他總生病,媽媽覺得把哥哥生下來就是虧欠了他,總有愧疚感。按說,作爲女兒應該受到家裏很多的照顧,但我卻承擔了很多的責任,每個月都要給家裏寄錢,我家裏也覺得,妹妹多分擔一些是應該的。有一次,我給家裏打電話,媽媽說她身體不太好,但家裏又缺錢了,不肯去治,我就非常生氣,說“我每個月都寄錢,看病是最要緊的”,媽媽說,“我們家經濟條件還是很緊張,你也不能怪我。”放下電話,我就開始哭,覺得家裏面亂得一團糟,又沒有辦法去要求哥哥。作爲一個妹妹,我太累了,爲什麼我就要這樣呢?像這種現狀我應該如何去改變呢?父母一個勁兒地護着哥哥,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作爲妹妹,如果哥哥身體真有什麼問題的話,妹妹爲家庭出點力是很自然的事情。但是,從你的故事裏我們可以感覺到,你哥哥的病並不嚴重,因爲他可以讀完大學,所以你抱怨的可能就是,哥哥應該分擔一些家庭的壓力,而不是把家庭壓力都放在你一個人身上。這種感覺應該是正確的,可以理解,至於你的家庭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故事,我們不太清楚,哥哥找不到工作是暫時的,還是根本就不工作,我們也不太清楚。所以,你首先要明白,有些焦慮是你內心的,爸爸媽媽希望孩子對家裏有照顧,只是一個希望,你能做到多少就做到多少,你不能夠超越你的能力,你不能過多地把家庭的壓力和矛盾壓在自己身上,因爲你有你的生活,你必須在你的能力範圍裏面去幫助家庭,或者是幫助哥哥。如果這樣想的話,你的壓力就會小一點。
不過,你內心深層的抱怨,可能是覺得一般在家庭裏都是哥哥承擔比較大的責任,妹妹會嬌慣一點,但是你的家裏卻剛好顛倒了,在你家,哥哥從小就是中心。哥哥爲什麼能夠成爲家庭的中心?因爲哥哥有生病作條件,他是有病的人,所以他得到了很多利益,最大的利益就是他不用承擔什麼責任。哥哥得病了,爸爸媽媽要照顧哥哥,妹妹實際上就成了姐姐,開始分擔家庭的憂愁,早早就去工作,掙錢幫助家庭。你對這一點一直沒有認同,你覺得這是不公平的。事實上,當一個家庭面臨危機的時候,如果哥哥很優秀,又上大學又有好工作,還幫助改善家庭經濟,而妹妹一事無成,打個工也是普通的工作,妹妹的痛苦會更深。你現在的痛苦只是認爲,現在發展得不好是因爲過早過多地承擔了家庭經濟重擔,但是如果換一種方式,你的感覺不一定比現在更好。
面對偏心的媽媽,你的心裏面很不平衡。怎樣才能內心平靜呢?實際上,當你承擔家庭責任的時候,你也得到了一些權利。比如說,你可以抱怨父母的生活,可以指導他們,讓他們換一種生活,讓他們去看病,注意身體健康,你獲得了這種權利。一般來說,承擔的家庭責任多,在家庭裏擁有的權利就多,比如說哥哥病了,不承擔什麼責任,他的權利也少,他無法改變家庭現狀。其實在很多家裏,兄弟姐妹都希望別人弱一點,自己強一點,願意讓自己成爲中心,很多家庭爭鬥都是爲此產生的。而希望自己弱一點,讓別人成爲中心,讓別人去承擔責任,自己躲起來的例子反而少一些。
美國的心理學家曾經研究過家庭成員之間的爭鬥,他們認爲兄弟之間的矛盾是非常自然的,哥哥天生會嫉妒弟弟,爲什麼呢?弟弟沒有出生的時候,哥哥是獨一無二的,弟弟出生以後,哥哥會很憤怒,他覺得爸爸媽媽怎麼會關心那個小東西,而不關心我了?這種嫉妒常常是希望自己比對方強。你也有一個特大的因素使自己變得比哥哥強,儘管你沒上大學,哥哥上了大學,但是哥哥上了大學也不行,他還是沒有工作。客觀的原因使你變得比哥哥強,按西方心理學的觀點來說,你應該感到高興,你成長了,變得很強了,而且不僅是現在,將來處理你自己生活的時候,也都有能力,你的能力從小就被培養出來了,你等於天然地獲得了一份禮物,哥哥變得很弱,本來應該是你弱的,但你反而變得很強。你在成長方面、生活經驗方面,的確得到了很多,但責任和權利是平等的,當然你也要付出很多,現在你總是在抱怨自己的付出,沒想到獲得的也很多。在今後的工作上、婚姻上、對子女教育上,你都會有遠遠超過哥哥的能力。
你很善良,希望爸爸媽媽生活好,你有工作、有收入,讓自己的生活變得像樣,希望爸爸媽媽的生活也像樣。也許是由於你能力的原因,還不能夠有那麼多的精力來改變家庭的現實,所以常常爲家裏擔心。
對於你的這種擔心,我要提醒兩個問題:第一點,女兒的生活方式和父母的不一樣。年輕人追求科學、健康、時尚的生活方式,而且一旦達到這種生活方式,就會把它泛化,希望父母、哥哥都像你一樣,有電話、有汽車,等等。但是老年人奉行的是一種簡約、樸實的生活方式,他們覺得那些時尚的東西毫無意義,一個人吃飽穿暖、有房子住、開開心心就行了。所以,有時候,你的痛苦和傷心是來源於你想把自己的生活方式給父母,讓父母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生活。因爲從現狀來看,家裏並不是吃不上飯,只是你希望家裏把錢花在看病上面,但是老年人看病是很捨不得花錢的,尤其是農村的老年人。
第二點,你跟家庭的情感連接太緊密了。儘管你獨立了,工作了,但是實際上你的大部分情感都是從家庭來的,因爲你對家裏的事情捲入得很厲害,還在爲哥哥的事情着急。一個城市的女孩有工作了,應該慢慢把她的情感轉到社會上去得到補償,交男朋友,和同事密切地來往,家庭方面的情感慢慢地就減少了,人的社會化就是這樣形成的。愛還是愛,但不會像過去那麼着急,那麼被家庭影響,不會出現哥哥的事情令她煩惱,爸爸媽媽的事情也讓她痛苦,雖然應該有煩惱,但是不應該痛苦成不能夠控制的樣子。
所以,你要明白不能用自己的標準去要求父母,而且自己承擔了那麼多的家庭責任,應該有自豪感。應該感覺到比同齡的孩子成長得快,而且有能力,因爲你不僅能夠照料自己,還能照料家庭。此外,在日常生活當中,還要擴大社會交往,把注意力轉向身邊的人,發展自己的社交圈。你一旦形成了穩定的情感來源,就容易認同家庭問題,不容易陷入各種痛苦。
從自然法則來講,家庭一般對哥哥或者姐姐的期待比較高,作爲家庭權利的分擔來講,對哥哥期待高,哥哥得到的權利就多。比如,爸爸媽媽有時候會問哥哥的意見,但是不會問最小孩子的意見。因此,在一般家庭裏,常常是長子發展很快,而最小的一個孩子最受寵,發展比較慢,麻煩比較多,問題也比較多。
那麼,這樣的家庭如何達成平衡呢?長子壓力很大,但是得到的表揚比較多,爸爸媽媽可能會讚揚他,因爲他總是比其他的兄弟姐妹好,比較能夠分擔家裏的事情,爲爸爸媽媽着想,關心弟弟妹妹,甚至工作比較早,會幫家裏掙錢。而最小的雖然比較受寵,但是毛病比較多,所以被批評就比較多,這就形成了一個假象的平衡。中間的孩子會想,“儘管我沒像哥哥那樣受到爸爸媽媽的信任,但也不像哥哥那麼累,不用什麼事情都幫着做,我可以偷懶,和弟弟妹妹相比,雖然沒得到爸爸媽媽那麼多寵愛,但是我不捱打,也不捱罵”,中間的孩子可以這樣來平衡。
自從我加入科技工作隊伍中,一直對這樣一種人很反感:他們不帶徒弟,搞技術壟斷,愛“拿人一手”;仗着自己有“獨門”專業技術壓抑年輕人,過多地索取;到了退休年紀還費盡心機死把着某個位置不肯交班……等等等等。這真叫我深惡痛絕!我從青年到中年期一直和這種不良現象鬥爭,退休前我竭盡全力把接班人培養出來;還特意不插手任何專業工作一段時間,讓年輕人適應一下我不在的日子,過度一下。我帶的徒弟都很感動,我利利索索地退休了。
前些日子我回老家看望多年不見的老姐姐,閒聊家長裏短、童年的故事,在說起我們的父母時,我卻心情沉重起來,纔回想起來:我的父母也是那樣的人!記得父親原來在一所大學裏的圖書館工作,他在中年時期搞了一套“科技情報”網,全靠人工查看、選項、分類編輯成目錄,讓學生和搞科研的教師查閱資料十分方便。爸爸的業務能力很強,他一直爲此而自豪,還沾沾自喜地說:“誰也別想擠垮我!”
爸爸到六十歲也沒帶什麼徒弟,他幹勁十足根本不想退休;很多男同志都這樣,爸爸也是不想退休纔不帶徒弟的。爸爸一直被返聘到七十多歲,他一直再說他那個圖書館離開他就玩不轉;其實地球不是一直在轉嗎?隨着計算機的普及、網絡技術的飛速發展,很少有人再去圖書館查閱資料,在網上查多方便啊。爸爸的專業被淘汰了,他退休後雖然已經七十出頭了,但還是很失落,覺得一點意思也沒有。
媽媽也是因爲自己有一點文化就高傲自大的人,因此很早就被淘汰淪爲家庭婦女了。
老年人都愛信什麼“天理輪迴因果報應”,看來是個邏輯啊!在原單位,我是一個肯做無私奉獻的人,特別是年輕人眼裏我是個最富有愛心的老師,我也曾頗有成就感,退休後我很欣慰;我今天才知道我連自己的父母也反了。老姐姐說我做的對,是父母不對;可我從此再也高興不起來,幾十年來,恨來恨去鬥來鬥去反來反去取得了勝利,原來敵對那邊也有自己的爹孃。
輕輕的走過這場小雨
輕輕的走在這場攆走的雨中,聆聽着,那掠來的縷縷滿是情惑絲絲的風。盡情的讓倦了的心,在這空曠的雨巷,看一看那纏綿不斷的雨。遙望這一條悠長悠長的路,曾是一段摸糊的記憶。 如霧飄散揚起的雨滴,潸然的隨風飄灑在了那寂廖心非。
那歷哀了蒼桑的,思緒,也烙下了永久的印跡。雨不停的滴着那灰暗的瓦檐下,也被風吹逸遠去了雨意。這青青的石板,那長長的路,總是一直伸深在那俏了顏色盡頭,卻又摸糊誰的嫣然的思畔。雨;不停的敲打着這古老,又悽清,又雨潺潺,又霧濛濛,又帶着一抹斑斕印痕的雨巷。在風的搖曳裏,帶去了歲月紛紛的纏綿,也在雨的哀曲裏,聆聽了多少愁怨。
輕輕的,我一路走來,帶着滿是污垢的褲管。走在這雨紛紛,霧綿綿,淺起一滿地滾落的雨珠,那悽宛,那迷茫,卻一直還是凌亂涓涓的雨簾。
撐一把泛黃的油紙傘,在這條千百回,千萬個夢裏,常尋走的這一條禿坑的雨巷裏。靜靜的俳徊,俏俏的等待,等侍着像我一樣,撐着雨傘,撐一把紫色的油紙傘的女郎。在我惆悵的又躑躅的又獨自靜靜的走在這條殷殷的雨巷裏的時候。
我能,稀望和你相與,是誰!把我的那涌上心頭纏繞的思緒,緊緊的,緊緊的拴住。又是誰!把我那塵埃不染的心際裏給埋積。是風,還是雨,還是那獨自靜靜遊走在這雨巷中的,那撐着紫色油紙傘的你。
雨依舊飄零,如果你在雨中,當你輕輕的走過這一場小雨。你那飄逸齊肩的長髮,會在這潸潸的雨中,會沾滿這場思戀雨滴。風依舊習習,如果你在風中,你那齊肩的長髮,會在姍姍的風中,會凌亂了你的美麗。
哦!簾雨迷茫,映出了你那幾多惆悵像夢一般的畫面。這場雨也滴落了你一地的孤獨倦意。我手中,這把爲我掩雨,泛黃的雨傘,還在頂着依舊泣泣灑來的,這冰涼,還帶着惆悵的,那細細氤氳的卻一直紛紛碎雨。
寂廖又俳徨,走在着蒼老歲月的悠長的雨巷裏。雨擾擾,情紛紛。雨灑着,風依舊輕輕的從我耳邊許許的掠過。雨還在漸漸滴着那灰暗瓦檐,這長長的青石扳路,霧濛濛的小雨,卻沒有那長髮齊腰撐油紙傘的姑娘。
多少次的回侔,多少次的相依,也總是不停的地一直追趕着,也匆匆相與繾綣的每一場雨。和似曾經相似的細雨,可卻追纖的卻還是一直空空的嘆息。望首一地涓涓,又潺潺在那青石板縫隙間,穿行的流淌的向前怨雨。
我的鞋溼了,我的心累了。這條滾落着滿地情絲的潸潸的,寄託着惆悵和哀怨的空曠的雨巷。我握緊了我這把孤零零的雨傘,走出那煙雨渺渺的那青石板。帶着深邃的,那心際不曾抹去和觸動牽掛的痕跡,我依儂着這歲月那不能再首望時候。我輕輕的擡起了腳,走了,走了,輕輕的走過這一場逸逸又飄凌錯過的小雨……
自畢業離家在外,年年很少時間在家。尤其是在成家以後,身上的擔子越來越重,除了償還借來的債務,還得養家餬口,掙錢的時間更加緊迫,只要有掙錢的機會都不願放棄,多掙一點兒生活上就輕鬆一點兒,有時逢年過節就不回家了,相伴家人的時間越發少了。
心裏總有兩種聲音纏繞着,一種是想掙錢,一種是想多陪陪家人。後者的聲喊最強烈,但最終還是敗給現實,沒有經濟收入,生活就會舉步維艱。所以,在生活中,矛盾在心裏一直沒有停止過。家裏有一點事兒,就會讓我的內心迷亂,處在彷徨之中,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前幾日,媳婦打電話過來告訴我,說母親的腿又疼了,走路艱難。母親腿疼這個毛病伴隨她多年了,可能是早年吃力太多,不能遇寒,着涼了,腳脖子就發脹,母親就會感覺兩條腿緊繃繃的,不敢下地行走。曾做過檢查,醫生說是靜脈曲張,不讓乾重活了。母親除了腿疼,她還有腰間盤突出,不能搬重物,不能抱孩子,吃一點累就腰痠背疼。這些年,母親從沒有正兒八經在醫院看過,身體不適了,她就跑門診處買幾副膏藥貼貼,身體好點兒,就忘記一切,該怎麼幹活就怎麼子,就這樣她的毛病總是反反覆覆。我曾說過母親好幾回,讓她來大醫院好好瞧一瞧,看看能不能一次治好,母親總是搪塞推辭,說什麼人老了,再怎麼看,身子骨也就這樣了,不花那冤枉錢,一直推到了現在。
這回媳婦告訴我,不僅母親的毛病犯了,連我父親也查出了毛病。父親在領母親看病的時候,說自己最近一直犯頭暈,順便讓醫生測了測血壓,這一測,醫生說我父親高血壓到一百七了。這高血壓也老嚴重了,醫生除了給我母親拿藥,還給我父親開了降血壓的藥。
老兩口這回一生病趕到了一塊兒,確實讓人擔心不已,媳婦讓我回家來看看二老,當然,回家是必然的,可我的心裏很惆悵,我這回回去,依然只是待上片刻,並不能長久在家。父母的年紀越來越大,身子骨越來越不如從前,生病難免相伴,我怎樣能守在他們的身邊呢?這是我心中一直考慮的,不僅僅要照顧父母,還有自己的孩子,也是想守在他們的身邊兒。這種境遇着實讓我爲難,讓我抓耳撓腮的不知所措。
來到家裏,幸好,父母都無大礙,母親連日累着了,休息一陣兒,情況好轉,父親再測血壓,也降到了正常範圍。他們確實不能再勞動幹活了,稍累一下,所有的毛病就找到身上來了。
我離家這麼多年,在印象中,覺得父母還年經,還健壯,也覺得自己還年少,還是個孩子。可想想年齡,自己已奔三了,父母已奔六了,真的讓我的心中驚然晃若隔世,原來歲月在不經意間已讓父母老去,讓自己將步入中年,時間真的可怕,我都從家出來十多年了,這十年間,我在家的時間只是其中的九牛一毛,少得可憐,伴父母的時間少得可憐兒。以後,還能有幾個十年父母仍能健康的等得我的相伴。
從出生,父母養育我們到長大,從入校伴我們成長,一直以來是他們照顧我們,再到遠離家鄉,父母在家照顧我們兒女,而我們卻一刻也沒有伺候他們,家裏有點矛盾還責怪他們處理不當,父母還包容着我們的脾氣,我們卻一點也沒走進他們的心裏,沒有照顧他們一點的生活,只有從他們身上索取,卻沒有一點回饋。
現在,在他們需要我的時候,我卻困難重重,總盡不到當兒子的責任,我虧欠父母太多了,父母卻笑着說,啥也不要你的回饋,只要在外面平平安安,就是對父母最大的回報了,在父母的眼裏,任何時侯,不論自己有多老,孩子有多大,兒女永遠是他們照顧的對象,即使生病了,也不想打亂兒女的生活,自己生生地扛下來。父母的偉大,讓做兒女的我慚愧。
父母在城市新區的家附近有片未開發的荒地,被附近入住的居民開墾成了園地,閒不住的父母便也有了塊屬於自己的菜園子。因要照顧孫女,仍需住在老城區的父母便開始兩地奔波,我家就在二老往返的路途中。
要菜嗎?我和你爸(媽)又摘了些菜,黃瓜、西紅柿、豆角、茄子。隔三差五,總會接到父母的電話,然後拐個彎給我送過來。不只是我,還有家中姊妹、兒女親家、街坊鄰居,都是他們分享的對象。有時青菜太多,媽媽便做成一大鍋渣豆腐。媽媽做的渣豆腐小有名氣,自己石磨的豆渣,做出來又香又軟。一個電話,街坊鄰居便會自己拿盆來盛,也有惦記着主動問詢的。
父母的菜園裏種類繁多,除了各色菜蔬,也種地瓜、各種豆類,而且他們堅持種植有機的,堅決不打農藥,自己製作有機豆肥,隔三差五澆水、鋤草、手工除蟲。我曾經在大豆收穫的時候去幫忙,烈日當空,把曬乾的豆棵砸出豆粒,一點點收集起來,一會兒的功夫就有點兒頭暈眼花。父母已年近古稀,身體已大不如前,經常十里奔波,雖然他們口頭說不累,但媽媽常責怪爸爸不再早晚鍛鍊了,去趟新區回來沙發一躺就不想挪動了。我們姊妹常勸父母少種點兒或者別種了,別累着,可他們不聽,總說現在的蔬菜又是化肥又是農藥不能吃,這樣的你們吃不到。
父母的愛是子女一輩子無以爲報的似海深情。
父母在,歲月靜好。
華燈初上,整齊的做操隊伍在廣場上排列,隨着音樂的節拍,隊伍也整齊劃一地擺動起伏,場面甚是壯觀。
這時,有位步履蹣跚的老嫗一手拄杖,另一隻手臂被高大的兒子緊緊攙扶着,目標很明確地走向前面花壇的邊沿,坐下,目光中滿是欣慰,彷彿自己也是舞動隊伍中的一員。此情此景,讓我想到了帶父母去海邊的旅行。
去年暑假,我規劃已久的帶父母遠足一次的願望終於實現,我和姐姐兩家自駕去青島日照,讓久居中原腹地、年近八旬的父母能親自看看海天遼闊的景象。
我們在旅館匆匆安頓下來,父母就催我們快到海邊,看到無邊無際的海水滾滾涌來,母親猶如詩人般淺吟:“美麗的大海,我終於見到你了!”眼神中寫着新奇。我和姐姐分別攙着父母,踩着鬆軟的沙灘,走向海水,任溫暖的海水沒過腳背,撫摸雙腿。父母略有怯意,晃動的海水讓他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傾斜,此時,女兒堅實的臂膀就是他們可依託的柱石,他們心中的歡喜很快就驅走了軟弱的膽怯。若干年前,在父母的臂彎中,我們也不會有什麼擔憂吧……直到天空飄下了雨絲,我們才返回旅館。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每到一個可供遊玩的海灘,都會停車去踏浪,父母顯然適應了晃動的海水,竟然調皮地彎腰戲水,伴隨着爽朗的笑聲,蒼顏白髮的父母,在我眼前似乎成爲兩個活潑的孩童,玩得那麼開心!我忙拿出手機,記錄下一個個浪漫的鏡頭。
平常,母親不輟勞作,留給我們的總是佝僂的背影,父親因身體疾患總鬱鬱寡歡,而今天在浪花飛濺中,在海水環抱中,他們宛若青春再現。
《禮記》中有言:“孝子之事親也,居則致其敬,養則致其樂。”我想,子女所能做的最浪漫的事,就是能聽到年邁的父母青春的歡笑,能看到年邁的父母青春的夢想!
朋友小吉是個非常上進的人,他一個人在洛陽打拼,從開始的一無所有,到如今的安家落戶,其付出的努力可想而知。
生活艱辛的人,對親情的渴望似乎更多些。這不,朋友小聚時,小吉醉了:“我那麼努力,那麼盡心孝敬父母,可他們爲何就不在乎我,而一直偏心我的哥哥……”從他的訴說中得知,他一直都很孝順父母,從掙錢的第一天起,每月都要給母親寄錢補貼家用,經常給父母添置衣服,給家裏購置日用品。他的哥哥沒爲家裏出過半點力,但母親一直偏袒哥哥,甚至會把自己給父母的錢,轉而補貼哥哥。
“母親還到哥哥打工的城市幫忙帶孩子,我添孩子時,也是我最艱苦的時候,母親都沒有來幫我一下。我的心都涼透了……”在小吉看來,就算是陌生人,你對別人好,別人也會對你好,而至親的人,連普通的朋友都不如。
看他那般痛苦,我給他添了一杯水,輕聲告訴他:“你的父母是天底下最偉大的父母,也是最無私的父母,只是你不能體會而已。”
小吉聞言,一臉驚愕。我接着問他:“假如,你也有兩個孩子,一個聰明伶俐,一個老實木訥;一個能力非凡,一個卻只能出出苦力,混個溫飽。你會把更多的愛,給哪一個孩子?”
小吉沉默了,他點燃一支香菸,狠狠地吸着,若有所思。
“你的父母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父母,他們不會因你給予他們更多的物質,而放下能力比你差的哥哥。他們沒有偏心,也沒有私心……”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小吉已掏出手機:“媽,您和爸還好吧!近來太忙,也沒顧上打電話。家裏需要啥,您和爸只管說……”
國慶假期,我回老家看望父母。
走進村子,鄉親們熱情地跟我打招呼,我也微笑着和他們聊上幾句。走進家門,看見父母正坐在院子裏剝玉米。父親起身接過我帶回來的禮物,並埋怨我又亂花錢。母親笑着說:“知道你愛喝玉米糝湯,剝點兒玉米,新玉米熬湯可香了!”我搬了個凳子坐下,一邊剝玉米,一邊陪父母聊天。
父親說今年玉米、大豆、紅薯都豐收了,莊稼人就盼着這樣的好年景。我再次勸說他們不要種地了,年紀大了,太辛苦。父親笑着說:“辛苦啥?我這身子骨再種個五年、八年都沒問題。再說種地也是鍛鍊身體嘛,我身體好了,你們也少操點兒心!”
母親問我:“昊昊(我兒子)咋沒回來?”“他今年上初三,學習任務重,得讓他利用假期補補課!”我向母親解釋。母親不再說話,只是叮囑我別把孩子管得太嚴。
我知道母親又想孫子啦,兒子小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母親在照顧,祖孫倆的感情很深。我答應母親以後會經常帶兒子回來看她。
母親跟我說起了村子裏的事兒:隔壁李嬸的女兒今年考上了大學,是一本,全村人都爲她高興,村委會還獎勵她500元錢;對門兒王叔的兒子上個月娶了媳婦,新媳婦長得白白淨淨,對王叔王嬸也很孝順;讓人難過的是村東頭80歲的李奶奶上週去世了,李奶奶和母親常在一起聊天,母親爲此傷心了好幾天。說到這裏,母親用手擦拭着眼睛。
這時,父親看了看我,說:“看你瘦了不少,平時要注意身體,不要再抽菸了,酒也要少喝,畢竟你也是40多歲的人了。”母親也插話:“錢夠花就行,人活着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好。”聽着二老關切的話語,我深深地體會到讓父母惦記着的感覺真好。我不住地點頭說:“爸媽,我記住啦!”
常回家看看,陪父母聊聊天,心貼心地說說話,聽聽他們的嘮叨,你會感受到生活的美好,收穫滿滿的幸福。
“ 你真的愛你的父母嗎?如果真的愛他們 ,你爲什麼還要和他們吵架?爲什麼不在他們的身邊陪伴着他們? ”晨說。
和晨相遇是兩年前的秋天,落葉飄在成都的郊外,我擠着公交正要去參觀四川大學。我和他就是那個時候遇見的。
他穿着一件黑色襯衫外加一件有點舊了的藍色外套,樣子普普通通,像是某個農村裏過來的(事實上我纔是,而我卻穿得很是鮮豔,他是在城市裏流浪了許久的人),他一上車就看見了我,然後微微笑了笑。自那以後,我們很多次都會相遇在公交上,在那一次次由天定的緣份下,我們也開始熟悉,漸漸成了朋友,在時光的流逝之後,我們竟成了無話不談的知己。
晨是個寡言少語的人,不過對我卻有着許多話,彷彿是有很多話想要在一丁點時間說完。或許這是他多年以來內心深處積壓下來的吧!他的話有時讓人歡喜,而又的時候卻又讓人淚流滿面。記得那一次我要離開成都,回到南充的時候,他給我講起他的故事。
“你知道嗎?我爲什麼從來沒有向你提起我的父母,其實不是不想提,而是不敢提。我怕我會忍不住哭出來。”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裏已經含滿淚花了。
“我九歲那年,住在汶川,那地方很美,有些許多美麗的山景,可是那一天,全部都毀了。”他彷彿在回憶從前,可臉上的表情卻又彷彿是不想記起。
“那天我在我的臥室睡午覺,我的父母就坐在堂屋裏看電視,而當地震發生時,他們離門只有一米多遠,可是都沒有跑。全部都跑到了我的臥室,他們抱起我來的那一刻,天花板塌了。”
“本來那天花板砸不到他,可他擋在了我的前面,一把推開了我,而他卻永遠地躺在了天花板的下面。他的最後一句話是‘晨兒,快走’我當時並不明白他怎樣了,只看見他還伸在外面的手,上面全是雪,手的樣子就像當年牽我去逛街那時候一樣。微彎着,可那時我竟然知道他已經離我而去了!我看到了母親的眼淚嘩嘩地流淌,直接把我牽着往外跑。”我也看見了晨的眼淚嘩嘩地流淌了出來,哽咽了他的話。
“後來,我的媽媽也死了。”他搖了搖頭,看着我,繼續說道:“就在出門的一瞬間,也離開了我,牆壁倒下來,把我們都砸到了,當時我暈了過去。什麼都不知道,只感覺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你說,那不像夢麼?我的母親她用身體保護了我,我纔沒被砸死,她的手還緊緊貼在我的臉上,淚水和血都流到了我的嘴角,那個夢又苦又甜,我多想那就只是一個夢啊!”他用手擦乾的眼淚,靜靜地看着遠方。
“那就像是一個夢。我也希望它就是一個夢。”我說。
“別這麼說,我已經接受了這樣的現實,我想問你,你愛你的父母嗎?”
“當然愛啊!”
“那你和他們吵架嗎?你長時間地陪着他們嗎?”
“經常吵,陪着他們的時間就太少了。”
“你真的愛你的父母嗎?如果真的愛他們 ,你爲什麼還要和他們吵架?爲什麼不在他們的身邊陪伴着他們? ”
我被這句話問得啞口無言,晨也不說話了,我想再解釋,可我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是啊!我爲什麼要與他們吵架,爲什麼要離開他們?
我想到了自己這些年對父母所做的一切,他們從小到大一直關心着我。如今,父親的背影佝僂了,皺紋爬上了母親的臉頰。他們都已被時光摧殘,那時候,躲在父親的背後可以不懼風雨,躺在媽媽的懷裏與溫暖相依。而如今呢?總是一個人遠行,忘記了家中父母。
我突然想到,父母在家裏可能很是掛念自己,可自己卻從未想起過他們,我終於慢慢,慢慢地意識到,我不配言愛,不敢說愛。想起龍應臺的那句話,父母子女一場,只留下了三個字:不必追。我才知道自己是多麼可憎,再也不敢看着晨的眼睛,而是低下了頭。
晨後來只說了一個“再見”就離去了,我這才擡起頭來,看到晨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路上,也消失在我的記憶裏,想到了自己,將來的某一天,我也會是一個父親,我也會慢慢變老,白髮蒼蒼。
我十八歲離家,今年虛歲三十八,算起來,迄今的人生裏,一半時間都在外。這一半的時間裏,驅使我不斷離家遠走的,無非是所謂“學業”和“事業”。父母在人前誇耀兒子時,所依據的也無非是這兩點:學業圓滿,事業小成。自己回想起來,也覺得這一切理所應當,從未想過另一種可能。可以說,前三十年,父母和我共享了它的榮耀,但是,從現在起,我們要開始分食它的苦果。
犧牲大片鄉村和城鎮、成就個別大城市的發展路徑,造就了今日中國的基本格局,資源極端不平衡,機會極端不均等,迫使廣大“不幸”生在欠發達地區的青年人少小離家,一窩蜂地扎堆“北上廣”。從正面看,這是社會流動,是資源合理配置,殊不知,隱患早就埋下,代價異常昂貴。當年我興沖沖離家,眼裏只有異地、大都市與錦繡前程,卻不知出來混,遲早要還。如今父母年邁,能見到我就是他們最大的福利,見不到我就是對他們最大的折磨,我卻吝嗇得每年只給他們一兩次見面機會。這就是代價,該是我們還債的時候了。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農民工身上,幾千年來安土重遷,如今卻要背井離鄉,他們合力主演了三十年的經濟神話,卻留下了留守兒童和留守老人——這時代最大的悲劇莫過於此。更可悲的是,我們這些遠離故土的人,並未因此獲得他們的尊重與諒解——那些“北上廣”的當地人,那些一輩子不曾離開父母半步的人,他們嘲笑外地人“報恩”父母的想法太陳舊,他們視回家過年爲陋習,視春運爲災難,他們永遠無法理解外地人那顆思鄉的心,爲何如此迫切?如此不通融?你向他們傾訴,他們一句話就給你頂回來:誰讓你來的?你老老實實待在家鄉不就沒這些麻煩了嗎?
古時父母去世,做官的要告“丁憂”,回鄉守孝三年,三年後纔可陳請復職。即使普通百姓,三年內也不得婚娶,如有特殊情況,必須在百日之內操辦,叫做“借孝”。據說曾國藩當年守孝掛帥,就是由咸豐皇帝親自下旨借孝的。放在今天,這樣的規矩或許多餘得可笑,但是現在,我卻越來越覺出它的莊重。胡適的兒子出生時,正值新文化運動,這位新文化的領軍人給兒子寫了一首詩,“我要你做一個堂堂的人,不要你做我的孝順的兒子”,語出驚人。但說歸說,做歸做,胡適本人卻是極孝順的兒子,他客居海外時,堅持每天寫家書一封,讓老母親時時讀到兒子的信息,待到胡適的兒子長大,他也用這標準來要求兒子,全不顧年輕時寫的那首詩了。今天,我們的通訊手段無比發達,有誰能做到胡適這樣?別說每天一封信,哪怕每天一個短信?
這是一個制度化、結構性地消滅人倫的年代,高鐵、網絡、中國電信,並沒有讓親情更便捷。骨肉被分隔兩地,血脈被拉長稀釋,年輕人即使有心,也已經無力,在奔走求生的現實重壓下,親情早被擠壓得所剩無幾。親子之情,天倫之樂,原本至高無上,任何人無權剝奪,卻不料敗倒在這坑爹的時代。
網上有人感嘆:“這些年,我所有的眼淚都流在春節結束後,父母送我上車離家的時候。”情真意切,卻萬般無奈。
因爲在我們的內心深處,親情並未退化到泯滅,它仍然死守在我們內心的底角,當朋友不可靠、愛人不可靠時,父母幾乎是我們最後的情感依託。更何況,千瘡百孔的養老體系,讓子女們更加放不下心,國家不養老,只能“養兒防老”,兒卻遠在千里之外。另一個原因在於,這一代的中國父母,把全部心思都寄託在子女身上,他們太疼惜孩子了!要知道,牽掛是相互傳染的,是要繼承的,父母過分的愛,成爲子女不能承受的重,要變本加厲地“返還”給父母。如果中國人的親子關係也像外國人一樣相對獨立,我們兩代人是不是都可以更灑脫一些?
從父母角度來看,他們也有更多的理由牽掛子女。孔子說: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後半句是說:如果子女一定要遠遊,也要有一個明確的、讓父母放心的去處。可是,這恰恰是一個“無方”的年代,青年人漂泊異鄉,身心無處寄放,不知道哪裏纔是真正的家。這正是讓父母放心不下的地方。很多年,母親擔心我的早餐,怕我早飯沒有着落,潦草應付過去,虧了身子,“不怕一頓不吃,就怕十頓不飽”。我常嘲笑她,說她本末倒置,用我的話說,“早餐是世界上最不重要的事情”,我有那麼多人生難題、終極困惑你不關心,偏偏要糾結什麼早餐。可是,今年,我體會到了她的深意。穩定的、營養均衡的早餐,正是“家”的首要標誌,是“有方”的重要前提。對一個母親來說,沒有什麼比這更值得擔心。
一位海外學子在日誌上說:“我十九歲上曾發誓,父母去世之時守孝三年,如今我再發一誓,畢業後五年爲期,縱棄前程錦繡,亦決然回家,以全人子之心。”還有人說:“有人問我,爲什麼上完學不留在大城市要回來工作?我說,因爲家裏有我的家人。我自認爲,工作不是說簽了牛逼的企業或者去了牛逼的地方你就牛逼了,工作不過是爲了過一個自己喜歡的生活,我不喜歡去貢獻自己的青春建設別人的家鄉,等到爹孃老死還要趕着飛機回去,還不一定買得到票!”少數人的迴歸和反抗,讓人欽佩,但另一個事實是,大部分人仍被時代裹挾,急惶惶踏上不歸路,卻忘了其實身後還有另一條退路。
“人生在世,有的成了面子,有的成了裏子。”這話放在親子關係上也成立,對父母來說,我就是他們的“面子”,我自幼學習不好,現在混跡廣東,娶了媳婦安了家,在老家的縣城,這些足夠他們自豪了。但其實,我不過是一張“面子”,我一點都不實用,我只有觀賞價值,基本沒有使用價值,父母不要我的錢,我也沒能力爲他們做些什麼,我們相隔一千公里,每隔一星期或十天我和他們通一個電話,一兩年回去一到兩次,和他們朝夕相處的時間,加起來不超過半個月,對他們來說,我越來越只剩下象徵意義。
萬幸的是,我的父母還有一張“裏子”——我的弟弟,他在首都,衣食無憂,他把父母接到身邊共同生活,給他們吃穿,帶他們看病,陪伴着他們,忍受他們的爭吵和絮叨,他們也帶着孫子,享着天倫之樂 。弟弟可能沒有那麼多值得吹噓的頭銜,卻是一個盡職貼心的“好孩子”,正因爲有這樣一個甘願犧牲的“裏子”,纔有了我這個逍遙法外的“面子”。但是,我越來越不能原諒自己,尤其當父母近六十歲,當父親的父親離世後,我越發意識到他們的孤獨無助。做父母的,哪怕有十個子女,每一個也都是不可替代的,我不該以任何理由推卸責任。
“今生還能和父母見多少次面?即使父母活到100歲,你每年回家見一次,還能見多少次?”這條微博在網上廣爲流傳,每個人都在默算自己的數字,每一個數字都觸目驚心。親情在倒計時,永別似乎近在眼前。
爺爺去世,我登上北去的飛機,躲在三萬英尺的雲底,以波音的時速追趕即將老去的老人,追趕逝去的親情。此刻,我的父母們,他們還有我們,而我們已經成人。那一夜,我在手機上悄悄記下:平生第一次,我發現了比生命、愛情、正義、寫作更重要的事情。
你若盛開,蝴蝶自來,你若精彩,天自安排。
隨着年齡的增長,孩子的思想、觀點和對事物的認識也趨於成熟,他們有獨立的思想,有鮮明的個性,有個人小祕密,這些,都是孩子成長過程中特有的性格特徵。作爲家長,我們應該理解他們、尊重他們、信任他們,與他們進行平等的交流。否則,我們的交流就出現了障礙,這就是所謂的代溝。其實,天下父母的心都是相似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身體健康、勤奮學習,將來能夠成才;都希望孩子能把父母當作朋友,遇到問題能夠開誠佈公地一起探討。可有的孩子感到課業負擔太重,很難在學習中找到成就感,於是,開始迷戀虛擬的網絡世界,在遊戲中找回自信和成功的感覺。有的孩子性格孤僻內向,不願將心事跟家長或同伴講,只得在聊天室向網友訴說。其實,我們每一個人或早或晚都要融入社會,要與社會中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如果整天沉浸在虛擬世界,而與家人、親友、同學不交流,與社會格格不入,以後怎麼能自立於社會、自立於時代?不可否認,現實生活中有些家長不顧孩子的實際情況,硬性要求孩子學習成績門門優秀,這樣很容易造成孩子的逆反心理。每個人都有自尊,一旦我們過強的自尊心演變成虛榮心時,爲了維護所謂的自尊心,就會產生強烈的逆反心理。有的孩子年輕氣盛,遇事衝動,感情用事,甚至打架鬥毆,尾隨社會上一些危險分子而不考慮後果,讓家長和老師擔心。這些行爲都是萬萬要不得的。
父母愛子女是無私的,本不需要任何回報,但爲了使子女從小學會對關心、愛護自己的親人回報以關心和愛護,父母應以適當的方式向子女索愛。孝親敬長,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但不少家長卻忽視了這一點,以致於有些孩子只會享受親人的愛,而不知以愛回報親人。孩子們,你們放學回家,在學習之餘要主動幫助爸爸媽媽做些簡單的家務。媽媽下班回家前,你能把拖鞋整整齊齊地擺好,能把洗臉水放好。爸爸身體不舒服,你能到牀前問候幾聲,能遞一個熱毛巾幫爸爸擦擦身子。愛心就是在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中培養的,有了愛心,也才能珍惜父母、他人、社會對你們的每一份愛。不可想象,一個連父母都不愛的人,長大後會愛祖國、愛人民。愛的奉獻是雙向的,真正的愛從來都是對流的。
孩子們,身體好是第一要素。我們做家長的談到你們學習時的共同感覺,就是現在你們的學習比起我們當年不知要辛苦多少倍。將來你們最有資格感慨十年寒窗苦了。繁重的學業首先要求你們有一個良好的身體素質去支撐,你們要擠出時間鍛鍊身體。
在這綴滿果實的季節裏,你們又站在了新學年的起跑線上。準備好了嗎,讓我們一同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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